最终,过礼时间定在了四天后,给了夏家一些缓冲时间,领证也不至于特别仓促。
最重要的日子定完,程二姑又交代了夏家需要准备的东西:
“喜烛、喜字、喜糖、喜饼必须得有,红色床品抱枕之类随你们准备,没到婚礼日子,宾客一般不会进眠眠房间。然后是汤圆,需要提前煮出来,签婚书之后吃,寓意着新人甜甜蜜蜜、白头到老。”
谁要和他甜蜜,谁要和他白头到老。夏眠在心里嘀咕。
“哦还有,衣裳做了吧?”
做了,很久之前周凭川就帮他联系高定工坊,做了过礼穿的衣服。不过。。。。。。周凭川呢,不会真和梦里一样,想穿套家居服吧?
“我的做完了,初样早早寄过来了,估计成品也快,”他转向周凭川,“你的怎么办?”
程二姑诧异:“凭川不会没准备呢吧,新婚意味着新的开始,尽量不要穿旧衣服啊。眠眠,凭川最近忙,你替他置办置办。”
夏眠肯定要置办,他超怕噩梦变成现实,小鸡啄米般点头。
除此之外就剩双方祭祖了,两家祠堂都在本地,不需要往返外地,很方便,无需赘述。
夏眠取消掉订婚仪式,环节便简单了太多太多,程二姑没什么好说的了,夏东波笑着敬酒,感谢她指导,气氛十分热闹。
能看出来,夏家今天是真开心,两口子频频举杯,周凭川没少陪喝,也替程二姑喝了些,有了些许上头之意。
他抽出一根烟,走到院子内,打算吸几口,散散酒气。
见他站在树下,夏眠犹豫几秒,也跟着走了出去。在背后小声说:“张开双手。”
周凭川不喜欢把后背留给别人,可大概夏眠实在没什么攻击力,他把烟钳在手中,依言张开双臂。
夏眠虚虚环住周凭川腰,又从他胳膊下钻到正面,环住他胸口。
力道轻轻的,触感痒痒的,像在主人身上撒野的小猫。
周凭川吸了口烟:“在干什么。”
他说话时,烟雾浓醇的巧克力味喷吐到夏眠脸上,夏眠意外的不讨厌,嘟囔道:“量尺寸啊,要不怎么替你看衣服。”
说完,夏眠开始比划周凭川的身高。周凭川身量极高,他也不矮,可踮起脚尖,还差了那么一小丢丢。
那是多高呢?他脑袋抽了,想蹦一下试试。谁知道刚要蓄力,周凭川一矮身,竟单手托着他小腿窝,把他托了起来!
冷不丁失去平衡,夏眠“哎”了一声,紧紧抓住对方肩膀。
周凭川一手持鹿角杖,一手抱他,烟便咬在唇中。
月光下,那张冷淡的脸被烟雾晕开,眼窝深邃,眉骨分明,嘴唇都染上几分欲色。
“量出来了么?”周凭川问。
夏眠看呆了,口干舌燥,过会儿才顺势踢了下对方大腿:“量你个大头鬼啊量,快放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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