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邢墨珩只少还愿意谈判,展律婳心中略微松口气。
想要上前去搀扶邢墨珩,却被邢墨珩躲开了。
展律婳只得解释道,“恩公,国库这里不便商谈,我寝宫离得近,不若去我的寝宫?”
去哪里无所谓,邢墨珩点点头,便跟在了后头。
展律婳见他没有再次拒绝,也不敢硬是往上凑,只低头吩咐侍女赶紧回去,准备创伤的药。
到了展律婳的寝宫,邢墨珩也不进去,只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道,“可以说了。”
展律婳看了邢墨珩仍旧在流血的腿一眼,道,“恩公,不若先来处理伤口。”
邢墨珩摇头,“不用,你说你的要求。”
“要求?”展律婳装傻,见邢墨珩明确拒绝,也坐下来,“什么要求?”
邢墨珩看了她一眼,“神药本王是一定要拿到了,说出你交出神药的要求。”
展律婳仍旧是壮不明白,“恩公这便有些强人所难了,神药是为了给父王治病,我又如何能交给恩公?虽然恩公曾救过我的姓名,但婳儿这条命,本就是父王给的。”
展律婳说的冠冕堂皇,邢墨珩只当没听到。
他道,“这话有几分真实你心中知道,一来国王实际上也没有什么重病,只是人老了,正常的情况而已,用不用神药,他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心理作用罢了,他信任你,你完全可以瞒天过海。”
“再者,”邢墨珩又道,“你真的希望国王长命百岁?永远在世?这话你尽可以出去装样子,本王心中有数。”
见邢墨珩将所有的话说开了,展律婳也不再藏着掖着。
她盯着邢墨珩,突然笑了下,道,“恩公,婳儿更加倾心于你了怎么办?”
说完,见邢墨珩仍旧是冷淡着脸无动于衷,展律婳也不在意。
她道,“确实,恩公说的没错,父王不过是因为年老了,有了些正常的毛病,用了其他的名贵药材,其实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心里作用更多罢了,只要让他用了’神药’,不管这神药真假,他都会好,且不会起疑。”
“至于第二点嘛,”展律婳笑笑,“父王已经老了,确实应当休息了,可不是现在。”
“恩公应当也知道,我与太子,不是同母兄妹,他母亲更是因为父王变心被虐待而死,是以他恨我,所以不论如何,我不会叫太子成为国王,所以,在我没有足够实力的时候,父王还不能死。”
从小到大,太子有多恨她,展律婳都知道。
她又道,“性命悠关,恩公这里又有什么可以交换的?”
展律婳看着邢墨珩,心中早有想要得到的东西。
不管是人,还是麟炎国的大权,她一个也不想放过。
邢墨珩冷眼看着展律婳,突然道,“本王如何?”
展律婳听了有些怔愣,邢墨珩在心中却已经做出了决定。
如今不知道为何,穆云杳再用力的想要远离他。
若是如此,不若将计就计,与展律婳达成协议,至少能够让穆云杳带着神药,尽快的回到麟炎国,至于之后的事情,他一个人留下,反而更好处理。
“啊?”邢墨珩一开口,就将展律婳吓住了。
她道,“恩公说的,与我想的,可是一个意思?”
“是不是一个意思,你心中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