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吼的是,安饶,我会让你世世代代不得好死!
那份凄厉和怨毒太深,以至于我醒了都回不过神来。
我使劲按住太阳穴。
真糟心。
最近这到底是怎么了,怪事一桩接一桩,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我有点暴躁。
我哥已经起床了。
有人进来,他跟来人热情地打招呼,“赵医生,查房啊。”
赵医生不是我的主治医生,只是偶尔来查房而已。
“大夫,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我问。
一般查房不会只有一个人。
“哦,今天都忙。”赵医生低头写着什么。
他询问我一些平常的问题,我一一回答。
对我来说,这已经是寻常的事了。
全都问完,赵医生就可以走了。
但今天,他没有着急走。
他低头写着什么,似是不经意地问我:“做梦了?”
嗯?
我一愣。
他怎么会知道?
赵医生双手撑在病床边沿上,笑眯眯问我,“梦见什么了?”
我本能地有些抵触。
这话题已经超出医生和病人的界限了。
我不想回答,但他的脸却越贴越近。
一股滑腻腻的腥气,随着他靠近我。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诡异而狰狞。
“是不是梦见我了?”
他的嘴一开一合,不知什么时候,赵医生的头,变成了一颗巨大的蛇头。
就像我梦里的一样!
“哥——他来了!”
我放声尖叫,随手抄起手边的东西用力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