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之自刚才开始就看了那孔畅好多遍,多得那一直暗中爱慕他的丫鬟以为他是有断袖之癖的人,伤感的跑去找小姐妹哭哭啼啼,一番痛哭,恨自己一片芳心错付,还不如去喜欢跟在郡主身边的那个美少年
。
那美少年是郡主的男宠,她虽然可望不可得,但是慕漪的那张脸也足够养眼,多看点能让寿命变长,总不是什么坏事。
福之还是看着那个孔畅,平日与他鬼混在一起的好兄弟都以为他是真的是个断袖,找了借口开溜,不敢与他再相处在一室,他娘可还指望着他传宗接代的,远离断袖,远离断袖。
“福之,你可是要去水井打水,我来,我来帮你。”
孔畅笑吟吟的要提过福之手上的挑担,挑担上还挂着两个木桶,那人趁着福之没有回过神来,抢过他的活。
“你……” 平日这种时候的话,明明就是偷懒睡到日上三竿的,然后夜晚再溜去倌楼醉倒在温柔乡,怎么可能一朝就变得这么勤奋,起了个大早,别人有什么事情都抢着帮忙这做,简直与之前判若两人,若说他
变化之大的话,好像是从大小姐云非烟那里回来。
他平安无事的从斋心院回来,除了嘴里有种奇怪的异味之外,全身上下一点伤痕都没有。
莫非大小姐把他给敲傻了?可是他身上毫发无损……难道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邪门歪道之术?
现在的孔畅,一心只想着效忠云非烟,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让他像慕漪一样呆在云非烟的左右。
福之猜测着,越猜测他就越觉得云非烟是个深不可测的有着神奇的力量的人。
“喂,孔畅你小子好福气啊,大清早的就有丫头找你。”
“唉呀,有人找我。”孔畅把挑担放下,对着福之笑笑,“我等一下再回来帮你,你等着我就好。”
“……”
福之更加的感到惶恐,那个平时听到女人就满脸的口水流的人呢?现在在她面前这么纯洁无邪心如止水没有邪意的人究竟是谁?他究竟在云非烟那里经历了什么?
找孔畅的人是蒹葭,也就是云如絮身边的丫鬟,孔畅本来是笑呵呵的出去的,结果一见到蒹葭,就收起了那笑脸。
“二小姐让我来问你,她吩咐你办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云如絮最在意的就是这件事情,即使出了云府她也挂忧着这件事情而茶饭不思,谁知一回来,府中静悄悄的,竟然是如此的风平浪静,就立刻让蒹葭大清早的过来问他事情办得如何了。
孔畅脑筋转了转,撒了个小谎,“你让二小姐放心吧,我已经把那死耗子扔在大小姐院中厅堂了。”
其实这也不叫撒谎,他只是省略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不提而已。
“那府中怎么如此安静?大小姐发现这污物竟然不闹?” “大小姐身边不是有个男宠吗?我觉得可能大小姐是认为声张自己院中出现这污物,知道对自己不好,所以让男宠给瞒了下来,暗中处理了去,那二小姐,对于我此次做事可还满意?”孔畅与蒹葭密语
。
孔畅给出的理由太好,所以也能完美的蒙骗住蒹葭,蒹葭从袖中掏出一块碎银子,那是云如絮让她准备给他的。
“你听话些,口风密些,以后还有得是你的好处,为二小姐办事好处不会少。”
那孔畅收着碎银,低着头不断说着好话,他没有让蒹葭看到他嘴角的鄙夷。
* 那吴鸿博一大早的就嚷嚷着过来了,云非烟和慕漪的话还未说完就又被如意叫到正厅去,云非烟只好和慕漪改日再谈教他习剑一事,今日正厅的人多,没想到那吴氏公子今天竟然还敢跟来,不过好像
安分了许多,黄秀和云如絮也回来了,云春秋也在场。
云非烟环视一周,该到的都到了,这才正好,她见那吴鸿博眼下黑影深重,看来是一夜未眠了。
也不知道是忧心自己的掌柜之位一夜未眠还是因为伪造账本而一夜未眠。
“昨日睡得可真香啊,没想到今日吴掌柜的竟然这么快就上门找非烟了,呵呵。”云非烟故意说话噎吴鸿博。 那吴鸿博虽乏困着,听云非烟故意说她睡得香甜自然是怒极,但是他还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让自家儿子把账本呈上献给云非烟过目,让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好好的认清自己几斤几两,竟然傻
到给他喘息的机会,就凭她这样也想和他斗?天真!还是好好当着她不懂俗世的大小姐去吧!
云非烟接过账本,只随便的翻了几页,都不知道她有没有仔细的看进去,然后就给了云春秋过目。
“非烟未曾接触过账本,自然是要由熟悉账本的大伯来过目,吴掌柜你没异议吧?虽说就算有,我也不听你这一介平民的异议。”云非烟转身对着吴鸿博说道。
那吴鸿博气得够呛,虽说他的确是平民,可这么些年来他过得一点也不像个平民,背着云柒可是过得锦衣玉食的,现在被她这么损着,差点就喘不上气,“随……随郡主的意!”
说到底,昭华国这个地方,不论男女,谁的身份高谁就是说话的人,所以他一定要向云非烟忍气吞声。
像公主郡主一类身份的女子,就算在后院圈养着男宠,,身边有几个或者几十个夫侍也无人敢有异议,更不敢辱骂她们不守妇道。
反正他伪造的账本可谓天衣无缝,就算是云春秋,也绝对看不出个哪里不对。 光是云非烟完全没有以前那么好说话好拿捏如草包这一点,他就恨得不行,用询问的视线看向黄秀,黄秀也只是摇摇头,她还纳闷着为什么云非烟忽然之间就性情大变了,尤其听云如絮说那次成衣坊
云非烟故意落她面子一事,所以这次趁着云非烟也不在云府,去寻了那上面的人问。 结果那上面的人,竟然没有给她们回答,明明那人一直无所不能对云非烟知根知底的,可是这次那人好像也没料到云非烟为何性情大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