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喔喔喔,嘶——这酸爽,能再来一次吗?”
社区医院的治疗室里,高日德的狸猫脸露出虽然痛苦却欲罢不能的表情,充满期待地看向已经用镊子清理掉他身上所有与伤口粘连的破布条的年轻护士。
护士冷着脸没理他,恶狠狠地往高日德伤口遍布的上身涂抹蓝色的止血凝胶。
这回高日德疼得呲牙咧嘴扭脖子,余光正好瞥见护士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定格在帝国高校剑道大赛个人赛直播结束的画面。
护士收起特意挑选的高刺激凝胶,嫌弃道:“等凝胶全都变透明了再叫我。以前觉得你除了猥琐还挺励志的,呸,真恶心!”便头也不回地推着三层换药车走了。
因为不想看剑道社那些模范优等生的臭脸才跑到社区医院治伤,结果……不过护士小姐冷冰冰的嫌弃脸看起来也别有味道啊。
高日德闭上眼想回味回味,不着寸缕的上身忽地袭来一阵寒凉。
嘶——好冷的风!
他睁开眼睛,一张须发如墨的粗豪面孔近在咫尺。
秦野蹲在地上,手托下巴看着面前遍体鳞伤的狸猫脸青年。
“你小子,想替李亨利还人情?”
“本来想耍完帅就跑回老家的,还是被捉住了啊。”高日德露出苦笑,“秦叔。”
冬大帝京别馆卧室,秦信用后脑勺使劲在枕头上蹭了蹭,才披着被子坐了起来。
得知比赛真实结果后的左凌几乎是立即给了他小腿一脚,然后头也不回地乘上了返回京山的列车。
秦信手背压在嘴上,低头一言不发,几乎是轻飘飘地回到了别馆,一觉睡到下午才醒来。
卧室里的黑色挂钟指针在下午四点,今天的个人赛应该都结束了。晚上是直播的黄金时段,会留给更受观众喜爱的团队赛。
秦信走到别馆的大休息室准备用那儿的投影幕布看看今天比赛的重播。
正对棕红色沙发的投影幕布上播着火热的泳装秀,早已和沙发性命交修的杜川毫不意外地在那儿躺尸,而棕红色沙发旁还站着一位令秦信有些意外的来客。
侍立一旁,正弯腰为川哥斟酒的紫色卫衣男子,赫然是他在初赛中遇到的娘炮世兄杜橘。
杜川举着颇有古风的青瓷杯对秦信晃了晃:“哟,小信信。”
端着青瓷酒瓶的杜橘也冲他柔柔一笑。
“这是我侄子杜橘,你们已经见过了吧。”
秦信点头称是,见是见过了,不过上次这位橘子世兄还死活不肯说出和川哥你的关系,现在却一副这么融洽的情形,绝对有问题啊。
话说川哥你和自己的侄子长相少说有八九分相似,橘子世兄提起你又讳莫如深,难道说……停停停!这么揣度长辈太恶劣了。
“世兄是专程过来看望川哥的吗?”
杜橘刚要说话,却被杜川醉醺醺地打断:“是我叫他过来的。”
“参加今年大比的小辈们成色不错,我不放心纯一,所以打算教他一门绝世武功,好让他轻而易举地消灭掉你们。”
杜橘在一旁补充道:“纯一是我的字哦。”
秦信忍笑道:“我会好好努力,争取不被川哥教给橘子世兄的绝世武功消灭掉。”
杜川点头认真道:“那你要很努力才行啊。”他倾尽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又垂下青瓷杯让杜橘替他斟酒,同时缩起被毛毯盖住的两脚,给秦信腾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