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没有实力和渠道深扒各方的八辈祖宗,导致她行事有些被动了。
镖局要等到年底,真正跑通运作起来也需要时间,但现在的形势却有点紧迫,因为种种迹象表明,背后那双黑手的主人,脑子恐怕不太正常。
这次如果不是正好有林逸、燕一、燕三十六等人,建成县的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光是想象一下快速扩散的瘟疫所带来的后果,都让人觉得一阵后怕。
不是反~社~会~人~格的人,真干不出这么缺德变态的事。
“咚~咚~咚~”
萧清瑶正在想下一步计划,房间的门却被敲响了,以为是送东西的小二,也没在意,随口回道:“门没锁,请进。”
果然是小二。
“嘿,客官,您要的饭菜来啦!”小二说着,干净利落的将饭菜放在最外面的圆桌上,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还有您的一封信。”
“信?我的?”
“是,有人指名给地字三号房的萧姑娘,不是您吗?”
萧清瑶伸手接过,平平无奇的信封,并没有特别之处,“是我。”掏出两枚铜钱递给小二,“可记得是谁送来的?”
小二倒是机灵,点头哈腰的接过赏钱,“记得,记得。是专门给后厨送菜的老张头,也是怕小姐问询信的来处,我便多问了一嘴,他说是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乞儿,吆喝一声丢下信就跑了。”
“有劳。”萧清瑶又给了他两个铜板,喜得小二眉开眼笑,点头哈腰的走了。
萧清瑶这才准备打开信封一探究竟,却没想到,刚触碰到信封口,一道黑影从暗处飞了出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信已经不在她手中了。
“?”
是燕三十。验明没有问题后,才连信带信封一起交还给她。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倒也不必小心成这样,她的命还不值得别人如此大费周章。
展开信纸,上面龙飞凤舞,用狂草书写了四个字。
琅琊王赟。
琅琊王氏王赟,是前朝覆灭前,死了一百多口人的王氏嫡系,琅琊王氏这一代的当家人王濯也不过是在发生了这件事后才由王氏族中推举出来,接手王氏的旁支。
这条线,她当初应该再继续查下去的,挖出琅琊王氏王赟全族被杀的真正原因。
因为不急着向世族排行第一的王氏动手,所以情报基本也只围绕着王氏现任当家王濯和他儿子王謇以及前期与王氏有婚约关系的李氏、长姐萧清韵和后来的永宁公主萧清莲。
“去问后厨送菜的老张头,查那个小乞儿。”说着,萧清瑶从手边抽出一张信纸,“我写封信,你派人送去边关给我外祖父。”
“是。”
“王凡德,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并未,一切如常。经您引荐入朝为太子太师后,平时除了着书编册,教太子和萧氏子弟读书外,并未与其他大臣有过多的接触。”
“去吧。”
萧清瑶看着手中的信,寻常人家都会用的纸张,也是怕她追查到源头,用的墨也是最寻常可见的,只有这狂草的字,控笔能力一流,透着一股放荡不羁的肆意,不顾一切的狂放。
见字如见人,在她认识的人中,并没有能写出这种意境和韵味的。
这种时候,送来这种东西,还指名道姓的给她,倒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目前的事情,可谓是一团乱麻,但萧清瑶也没慌,重新梳理完思路后,当天下午就离开了昌邑。
而她前脚刚踏出昌邑城门,池远后脚就收到消息了,“去哪了?”他像是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斜靠在春字二号房中的软榻上,正是当日萧清瑶所坐的位置,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未知,估计要到下一个郡县,咱们的人才能回报。”慕白盘腿坐在池远对面,如实回禀。
“尊皇长郡主萧清瑶,倒是没想到她居然是皇族的人。”也不是没想到,就是……有点意外,池远想起那晚萧清瑶盘腿端坐在这张软榻上的样子,鼻端还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冷香,独一无二的味道。
池远将一束黑发圈在手中把玩,“这种时候,她倒是淡定得很。”
慕白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明显的嘲讽之意,“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世族、皇家、寒门,勾心斗角,互相倾轧,没一个好东西,看他们狗咬狗玩得风生水起,根本不会在意百姓和咱们这种人的死活。”
“咱们这种人?是哪种人?”池远嘴角噙着笑,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浅褐色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冰霜,闪着十分危险的信号,“达官贵人的玩物?苟延残喘的脏东西?”
随着池远的话音落下,整个房间如坠寒冬,慕白敛了笑意,正襟危坐,不敢应答,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那种危险的感觉便消散了,池远半支起身子,“那就让咱们这些玩物,跟那些达官贵人玩个游戏吧!就……萧清瑶好了,看看传说中为救百姓舍生忘死的她,会不会在意咱们这种玩意儿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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