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上这熟悉的旧物,然后将之轻轻打开。
本以为是空的,却不曾想里头的东西更眼熟,银霜剑,裂开一道痕迹的防御项圈,一把断裂了但是又被拼合的梳子,还有好几样水系法器……
满满一箱,全是她熟悉的。
“……”
乔黎只看了一眼,又快速将箱子合上。
风吹着外面的一树紫花,纱幔随风飘起,她的思绪,却在此刻不可遏制地乱作一团。
这沉默的一路,她其实也有在想,如果苏夜痕当初真的只拿她当个玩物,如今又何故如此低姿态地求她回来?
陆隐虽是他的人,却也没有是非不分,他的那番解释,就算有为苏夜痕开脱之嫌,也不至于凭空造假。
紫云谷那一战,他是真的沉睡了十二年之久,他曾也是真的抱着必死之心,并没有想过自已能醒来,而如果他不能醒来,像那样逼走她,的确也好过她痛失所爱……
这些她都知道,甚至会为他感到心疼,可她最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到现在他都不肯好好和她解释清楚呢……
这才是她生气的点。
乔黎想着,心里有些难受。
可这些时日下来,她也算是明白了,苏夜痕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平日里就没几句话,更别提什么好话。
他做的永远比说的多,若想等他主动且耐心地和她解释,只怕比叫他捅自已几刀还难。
“……”
……
之后一连半个月,苏夜痕都消失不见踪迹,对于这点,乔黎也习惯了,并没有去找他,而是以要事为先,与陆隐闵怀等十几人商议着解决荒洲水源之事。
她是水系高阶修士,又有灵脉加持,以水灵珠聚水尝试几番就会了,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即便如此,也还是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那就是荒洲这片土地被妖兽之血污染严重,无论在哪里形成河流水潭,没多久就都会被污染,永远没办法拥有干净的水源。
闵怀与苏夜痕不一样,他的私心是迫切想复兴雷洲解救雷洲百姓,所以见此情形,也是头痛不已。
眼下望着地图上的红叉,他从旁边叫来一位大臣:“你看看,还有哪里可以尝试?”
那位大臣看了一眼,摇头道:“合适的地方咱们都尝试过了,至于其余的地儿,都建了成片的屋舍,这总不能让百姓们把新建的房子给拆了……”
乔黎站在一旁冷静地望着地图,在众人愁眉不展时,忽然抬指点了点地图中间的粗线:“我觉得问题出在这里。”
闵怀抬头看向她:“流荒河?”
乔黎点头:“没错,表面看起来只有流荒河这么一条河,但在地表之下,还有其他暗流涌动,而这些暗流连通着地表的流荒河,所以不论在哪里流通水源,都不免会受到流荒河的影响。”
所有人都看向她,乔黎又道:“我是水系修士,对水灵韵有着天然感知,你们选的那些地方,我其实都感受到了那种被污染的水灵韵,且这种感觉,与站在流荒河旁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