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军医道。
“昔日陛下中毒,也是靠张神医不辞辛劳远赴边郡救治。说起来倒也还有一面之缘,如今看在故人份儿上,张神医也必然会来。”
“将军,只怕未必见得。”军医苦道:“张神医如今身子不是很好,早已闭门谢客,坊间传闻说张神医已然去世。不过若是能够请得神医过来,陛下龙体当无大碍也!”
“不便是那张仲景吗?”焦急的许褚喝道:“我这便飞马去南阳请他,若他不来我便将他绑来便是!”
说完许褚便要走,赵云急忙拦住他,道:“仲康不可鲁莽,神医只能请,不能如此无礼。”
“那要如何?不动点粗,他怕是不来啊!”
“张神医在荆州也算是一代名士,深得人心。若是无礼,只怕失信于百姓也。”赵云道:“昔日阿若与神医颇有交情,如今阿若在齐王帐下正在汝南。这样,我修书一封与齐王,让他派阿若去南阳请神医,尔等不可乱来!”
“诺!”众人抱拳。
赵云便欲离去,只闻一军医快步出来,急呼道:“赵将军,陛下醒了,要见你呢!”
他止步,向着王震道:“震儿,这事儿你去办!”
“诺!”
说罢,赵云便向着房中进去。
一入里间,药味浓郁刺鼻。
榻上,王辰面色煞白,双唇无色。
“皇兄!”赵云快步走到王辰的榻前,蹲下关切道:“现在好好静养,什么事儿也别动气。”
“你小子!”王辰咧嘴一笑,虚弱道:“老子什么都不气,就气你这臭小子!还得老子白哭了一场,这定好的大局也因为你小子给破了。”
赵云挠头,惭愧道:“皇兄对我情义,弟甚是感动。要不是因为我,皇兄也不会受累。”
“行了,你个臭小子。跟我说说这些日子你他娘的都跑哪儿去了?几天时间,老子可哭了不少。”
赵云道:“其实那日突围,黄将军战死。我领着少数弟兄突了出去,只是在路上却迷失了道路,不知该往何处去。后来收拢了一些先前被打散的弟兄,收到消息说是皇兄在安陆被围。所以就带着弟兄往南走,一路问路过去,等到安陆的时候敌军已撤,在路上遇上了被打散的燕回。后来接到消息,本来准备来西陵与皇兄会合的。”
“为什么不通个信?”
“两三日时间,等我通信找到传信鹰的时候皇兄已经退到了西陵,索性直接过来与皇兄见面了。”
“你小子!”王辰咧嘴苦笑,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对了皇兄,燕回一路上与我说那日他打了皇兄一棍子,让我无论如何也要为他美言几句,皇兄你看……”
“无碍!弟兄们为我好,我心里头也明白。”
“谢过皇兄。”
“马超如何了?”
“昨日穷途之后,自尽了。”赵云苦道:“唉,要不是昔日杨党,也不至于埋下祸根。”
一说到祸根,王辰拳头紧攥,眉宇间火气更甚。
赵云急忙道:“皇兄,别动气,现在得静养才是。”
王辰咳嗽了两声,得了赵云舒气之后舒服了许多,等到平缓过来之后,方才道:“行了,那三万西凉军呢?”
“战死千余人,余者在知晓是陛下之后,便都倒戈了。”
“你替我传书皇后,此事让她裁决。军侯以下的将官大多不知情,没必要深究。”
“诺!”
“下去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