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定会在王将军病好之后再回去。”张仲景笑道。
公孙彦点头,又道:“主公更有命令,还请二位日后莫要提及主公有救,便是有人问起,只说主公无救便可。”
张仲景和医官本就无心过问这边郡的政事,人家主人既然吩咐了,当下也只得照做。
公孙彦吩咐燕回送走了两名医官,方才向颜如玉抱拳道:“夫人,此事事关主公大业。夫人切莫与任何人提及主公有救,若是夫人想要帮主公,可如此。”
公孙彦在颜如玉身边低声吩咐了几句,方才道:“夫人可明白了?”
“先生放心,姎明白。”
公孙彦点头离去。
有了张仲景的药,王辰这条命确实是保住了。
翌日一早,公孙彦急急赶入王辰卧房。
只是刚刚进院子便见王勇如以往一般,正在这地上跪着。
他叹了口气,正欲饶过王勇。
却见对方开了口:“听闻昨晚先生请了医官过来,不知兄长可好些了?”
王勇就好似突然老了十岁一般,面上再不见得意见的鲁莽,更多的是沧桑、愧疚与成熟。
“唉!”公孙彦叹了口气,道:“主公昨日上吐下泻,便是外面请来的医官,只怕也难救了。”
眼泪不知觉间便夺眶而出,在哪沧桑的面上纵横,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跪着。
公孙彦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季仁啊,回去吧。每日过来请罪,我想主公也明白,他或许已经原谅你了。”王勇抹了一把眼泪,道:“先生,先前是我鲁莽。没有考虑清楚便向着兄长撒气,现在兄长这般模样了,我真的好后悔。如果我早知道的话,定然不会再去寻兄长撒气,我
自然能够理解兄长。”
“季仁啊,人不可能预知到将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你且起来,我与你有话说。”
王勇站起身来,他的下摆因为下跪的原因被灰沾满了。
“先生请说。”若是换做以前,王勇定然不会那么客气。
只是现在却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恭敬的向着公孙彦抱拳。
“主公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只是主公的大业和大志你得继承。不管怎么样,这是你兄长创下的基业,不能让他毁于一旦,明白吗?”
“勇明白!”王勇再忍不住,又是眼泪直流。“现在边郡狼环四顾,于外鲜卑已经再逐渐整合,于内那行刺主公的人只怕也在蠢蠢欲动。主公昨夜与我简单吩咐了几句,日后秘不发丧,等你彻底掌控这边郡局势之后,
再行定夺。”“秘不发丧?”他很明白自己兄长的苦心,当下更是感动万分,道:“嫂嫂已有身孕,勇定然不负兄长重托为兄长守住基业,完成兄长大志。等将来兄长的孩儿长大成人,便
将这片基业奉还!”
“行了,下去吧!”公孙彦叹了口气,拍了拍王勇的肩膀,道:“主公这里没事儿就不要经常来了,做好准备吧,或许主公死的消息传出去,又将是一场大战也说不定!”
“明白了!”王勇收拾起了心情,向着院外退去。
从他的背影上收回目光,公孙彦连连叹气,向着屋内走去。他很明白,有些计策想要实施就只能在谜底彻底揭晓的时候才告诉这些人。为的,只是让计策能够顺利实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