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年神情有些恍惚的落在卷轴上,若是父亲还在……他或许能解除这些符文里的秘密。
季斯年神魂微荡,他难得的有些心情不佳起来,便收起桌子上的卷轴:“本尊去万木阁千藏林看看,紫苏,你盯着他们。”
紫苏自知自己刚刚说错了话,惹的季斯年不开心了,没敢反驳:“是。”
看着季斯年离去的背影,紫苏叹了口气,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就你话多!”
“紫苏师姐。”血星阑突然出现在了紫苏背后。
紫苏吓了一跳,身子往旁边挪了半步,险些跌到石凳下面。
这小家伙不过才练气,好歹她也是半步化神,怎么血星阑都来到她背后了,她还一点都没感觉到!
“你想干什么?”紫苏警惕的看着血星阑,仙尊这个弟子,也太不寻常了些,“就算本座与你同辈,论职阶,本座是峰主,论修为,本座是元婴,你该老老实实的称呼本座峰主,叫什么师姐?”
血星阑直接往旁边季斯年之前坐过的凳子上一坐,拿起季斯年用过的茶杯接着喝下了剩下半杯茶。
他摩挲着杯子边缘季斯年摸过的地方,唇角扯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遮住了眼中不耐烦的神情:“那紫苏峰主,寒剑仙尊一事,究竟有何不可说?”
他为季斯年对寒剑的看重,而感觉到焦躁与烦闷。
那个害得他小剑鞘遍体鳞伤的骗子,凭什么让小剑鞘如此念念不忘。
“都说了这不是你小孩子家家能打听的。”紫苏皱眉道。
“我师尊在修真界也算万众瞩目,他的事情我想四大仙盟知道的人并不少,你不说,日后我也能找别人问。
只是三人成虎,说出来的话几分真假那便不知道了,说不定会让我误会也有可能。”血星阑放下杯子,偏头微微一笑。
他血红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紫苏,鲜红的耳坠在空中划过月弧,搭在他的脸上却并不显得柔弱,反而有几分莫名的妖异。
紫苏心脏一颤,突然生出一种在面对季斯年时才有的怯弱感。
这小子……分明只是个废了的练气……
她却感受到当年第一次陪着师尊去战场时,面对魔将的压迫感。
而且,血星阑所言并非无理……
紫苏缓缓吐了一口气:“你们落云峰的剑修,倒是真没一个正常的。”
从寒剑仙尊开始到这里都是第三代了,居然还是妖孽层出。
“事情我与你说,但是之后你不要在仙尊面前再提。”紫苏愧疚的咬了咬下唇,“今日我怕是已经惹得仙尊不开心了。”
血星阑没答应也没拒绝,懒洋洋的往后靠在桌子边缘,下巴微抬,神情倨傲:“你说。”
“寒剑仙尊重新踏回仙途,沉迷剑道,忽略了怀胎凡人夫人,导致夫人被……被还未出世浮光仙尊,吸尽灵气生机寿元,怀胎六月便难产而亡……”
“砰!一派胡言!”血星阑一掌便拍在了桌子上,双眸中怒火滔天,神魂激荡,杀气毕露。
他小剑鞘哪来的什么生母?更不可能吸尽母亲生机寿元,导致母亲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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