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呼了一口气,便感觉后背传来阵阵刺痛,我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这该死的感觉又来了,刚刚不是才敷了药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缓缓下蹲猛地跪倒在地。
“少主,少主!你这是怎么了?”虎子叔看我这样赶忙上前来扶我。
我艰难的站起身,后背的疼痛使我不自觉的发汗,不一会儿豆大的汗珠顺着我的额头流到鼻尖脖颈和下巴然后一颗颗掉落在地上。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虎子叔。麻烦你扶我到外面坐坐,这里面太闷了,闷的我都冒汗了。”
“你就别蒙你虎子叔了,你什么情况我还看不出来吗?是不是刚才你送走那女鬼是动作大开大合扯到后背的伤口了?”虎子叔神色担忧道。
“我歇歇就好,歇歇就好了。虎子叔你去看看肉烤好了吗?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可能糊了吧。”
虎子叔一听一拍脑门,“刚才光顾着关心你和那女鬼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这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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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地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想:刚才光绷紧神经和气息对付那女鬼了,这突然一泄气果真对身体的消耗巨大,我感觉整个人都快要垮掉了一样。
不一会儿虎子叔就拿着黑乎乎的烤鸡和烤兔肉就过来了,“你看我怎么……这肉都烤糊了。”
“没事,没事,虎子叔。我们试着把这上面的黑炭刮掉或者只吃里面的就不影响什么了。”
其实经历这么长时间没有进食,我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于是乎我和虎子叔就再没多说什么就开始狼吞虎咽大口大口的吞了起来。
吃饱以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歇息体力也逐渐恢复了,我站起身来到关帝像的面前插了三柱清香拜了拜,“关老爷,多有讨扰。还请多多担待。虎子叔,咱们将神像后面的尸骨带走吧。”
虎子叔脱下身上的衣服将尸骨包了起来带到了外面,我则是起符化煞再是拿出罗盘感应镇眼的位置,结果镇眼的位置却死死地指向了关老爷的神像,我打开了法眼看到关老爷的右眼珠有异常,紫红色的煞气不断涌出,我在心里默念:关老爷得罪了,有怪莫怪!
我来到关老爷神像面前然后拿出三清铃和化煞符开始步踏斗罡,“北斗昂昂,斗转魁罡。冲山山裂,冲水水光。灾咎豁除,殃愆殄灭。凶神恶鬼,莫敢前当。顺罡者生,逆罡者亡。天符到处,永断不祥。上帝有敕,敕斩邪妖。火铃一震,魔魅魂消。急急如律令。”
我将符咒往神像上一拍,拿出金刚橛就扎进了关老爷的右眼,顿时一股股煞气开始四处消散,我能感觉到周围微妙的变化了。
做完这一切以后我和虎子叔挖了个坑将尸骨给掩埋了,“希望你下辈子能过的好。”
我并不是个迷信之人,但是我身上发生的事使我不得不相信,可谓是造化弄人。
“少主,咱们这也搞得差不多了也该继续走了。”虎子叔站起身跺了跺脚,“少主,这个单子可折腾死人了,说真的得多找他们工地的管事多要点儿钱。”
我们继续朝山上赶,在这山上已经待了足足三天了,精力已经十分的疲惫了,就在这时我们看到了前面居然有座石桥,石桥的下面是潺潺的河水。
“少主,快看啊!有水,真是太好了。”
我同样注意到那条流速并不算快的河流,虎子叔心急火燎地脱掉衣物,一头扎进水中。这里地处山区,昼夜温差极大,白天酷热难耐,但夜幕降临后气温骤降,直逼零度以下。
而我呢,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完全就是一只“旱鸭子”,根本不通水性。没办法,我只好乖乖地蹲在河边,寻觅一处相对较浅的位置,小心翼翼地下到水里,匆匆忙忙洗漱一番了事,小洗了一番感觉身上放松了不少很是舒服,“虎子叔,玩够了吗?我们该上路了!”我朝着水里的虎子叔喊了声。
虎子叔一个人在水里玩的正嗨,听到我叫他这才依依不舍的游到了岸边,上了岸以后道:“这洗一洗就是好,浑身都舒服了不少。”
“是啊,确实是舒服了,快点走吧,一会儿天黑了就不好走了。”
在向山上走了一段时间以后,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周围树林茂密,但是我总感觉暗处有数十双绿油油的眼睛在盯着我们,“虎子叔,你感觉到了吗?咱们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狼?”
“狼。”
虎子叔和我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个字,但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些狼盯着我们那么久了怎么没有发起进攻,难道是我们让它们感到了忌惮和恐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前面有更大的危险在等着我们,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前面的东西很凶。
果不其然,再往前走了数十公里四周忽地就起了雾,古人云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们继续向前赶去快速的穿过雾气,一座诡异的散发着红色花桥和四个纸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不好,快闪。”
我拉着虎子叔向身后走去,“虎子叔,你怎么拉着这么轻啊?”
我心中暗自纳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带着满心的疑惑,我缓缓转过头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顿时让我毛骨悚然!我惊愕地发现,自己手中紧握着的竟然是一个纸扎人偶!
这个纸人面容诡异,尤其是那逐渐咧开的嘴巴,形成了一个令人心悸的弧度。再配上它脸颊两侧涂抹得鲜红如血的腮红,更是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氛围。刹那间,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我的汗毛根根竖起,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手一松,那个纸人便轻飘飘地掉落在地上。看着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嘲笑我的惊慌失措,我的心跳愈发剧烈,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正当我纳闷虎子叔去了哪儿的时候,四周却同时响起了唢呐声。
“天下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我一转身身后几个纸人抬着一副大红色棺材就朝着我飘了过来,我在一转身那大红轿子已然朝我撞了过来,“不好!是红白撞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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