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起事件,不是自杀就是意外失踪。
女演员的父母只想将她培养成赚钱机器。
猝死的男练习生父母都是残障人士。
失踪的女练习生父母分开各自再婚,从小跟着年迈且文化程度不高的爷爷奶奶生活。
CJ公司每次都出于人道主义,给予家属一笔费用,在公众面前狠狠地刷了一波好感。
这三个家庭不是拿了钱选择息事宁人,就是没有能力替他们维权。
怨念形成了怪谈,说明其中隐情不小。
女星穿着红衣上吊自杀,在遗书里提到要化身厉鬼报复伤害过她的所有人。
镜子里的那只鬼,不排除是那位“猝死”的男练习生,时厘记得它脸上狰狞的烫伤疤痕。
剩下的那位失踪练习生。
或许也根本没有离开过公司大楼。
她还留在这里的某个角落,亟待被发现。
她会是污染的源头吗?
求生的本能让四人的肾上腺素飙升,奔跑速度打破了体测成绩,冲刺上一楼。
这里空旷开阔,一目了然,不适合躲藏。
时厘不做停留,转身继续往二楼跑。
她们刚刚跑到二楼,就听见了楼下大厅传来花盆被接连掀翻撞倒,灯泡接连炸裂的动静。
笔仙已经追到了一楼。
它的眼睛看不见,一路横冲直撞。
盆栽灯泡摔碎的频率,噼里啪啦如同过年的鞭炮,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搜完一楼。
继续往上跑?
跑到顶楼就是死路一条。
而且她们根本跑不过一只愤怒的诡异。
看来得想个别的办法才行。
时厘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公司规则。
她没有再盲目逃跑,转身进入二楼,一路穿行来到过道中段,随手推开一间空置的练习室。
“快进来。”
等所有人都进来后,她轻轻带上了门。
时厘打开手机播放音乐,安排其他人:“你们翻翻手机里有没有笑和哭的音频,放出来。”
三人对上她的视线。
脑瓜子一转,眼睛便亮了起来。
“我有我有!”
春奈急急忙忙地掏出手机翻找起来。
只有国家能够在怪谈里动用宝贵的通讯次数联系到她们,她们没办法用手机联系外界。
但四人平时热衷5G冲浪还不爱清理内存,手机里难免缓存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音频素材。
春奈三下五除二地找到了经常被其他人吐槽难听的笑声音频:“嘿嘿嘿嘿嘿……”
华国网友无比熟悉的撕心裂肺笑声响起。
裴望星则是从手机里找出了很久之前拍的甘昼月在夜店里喝多了,把自己臆想成一个被爱情背叛的可怜小女孩嗷嗷哭得变了音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