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的魂魄之所以来到这,极有可能也是他的手笔。
但他可能不知道一行人只有我一个活人,那异香也只对我起了作用。
他没见过君南烛还有司渊,那就是冲着我和苏若或者幸赤来的。
我不记得自己和巫蛊族有什么牵扯。
除了那会使点蛊虫的宋心,这是我们唯一与蛊有关的联系。
在此之前,我甚至对这方面的知识一无所知。
哦,差点忘了还有被反噬死掉的她姐姐。
但那都过去多久了,要报仇也不至于等到今日,我上次和涂山淮来的时候他就可以下手。
而且他怎么能预料到,我们会在多年后的今天踏足春城呢?
应该是我多想了。
此时沙西眼神复杂的看向我,里面蕴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直觉他不是坏人。
“以你狐身之骨磨成粉末喂以蛊王,我便不用蛰伏世间忍受换皮之痛。”老爷子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着欲望。
是对长生的欲望。
他识破了我的身份,甚至可以说是本体。
我竟不知道我的白骨还有这般功效,又或者是那蛊虫需要的养分。
见他摊牌,我索性也懒得装了。
“如今我的魂魄离体,想要我的肉身怕是没那么容易。”
“那溪原国小儿总归会找上门来的,急什么?”他丝毫没有任何担忧,甚至脸上反而有些期待。
但来的人。。。若不是幸赤呢?你个糟老头子死不死?
我突然好像知道他是谁了。
对溪原国对幸赤了如指掌,又以蛊虫执着于长生,怕是幸赤口中那不知所踪的国师吧?
或许当年的两代昏君以及臣民都是他的棋子。
真正追寻长生的人是他这个道貌岸然的国师。
我无法想象他到底换了多少人皮才能存活到现在。
手中的翡翠戒指传来阵阵冰凉,司渊要来了。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明明以后魂魄离体了还会有触感,甚至能吃东西。
周围霎时间阴风阵阵,树叶沙沙作响,就连月亮也不知道何时被乌云遮去了大半。
前一秒我还站在那糟老头子跟前。
后一秒我就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意识有一瞬间的恍惚,我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睁开眼便对上了司渊紧皱的眉头和担忧的眼眸。
“是我的错。”
看样子他是被我吓到了,好好的突然身体凉了他肯定很害怕。
但好在他的心脏已经早就和我捆绑在一起,找到我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然估计要将这整座原始森林给翻个底朝天。
“听说你要在我手底下求长生?”君南烛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径直走向那老爷子。
“你。。。”兴许是君南烛周身的气场太过强大,老爷子没了刚刚运筹帷幄的模样。
说实话我也是第二次见到君南烛这样,只有此时才会觉得他是地府之主,一方阎君。
但老爷子似乎不了解他的身份仍然口出狂言:“黄毛小儿,还想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