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这一点我要申明一下。”陆淮南棱角硬朗的面庞,从始至终都呛着微笑礼貌:“从一开始我跟付迎,都是以支助的名义相处,我也在查到底是谁乱传这些谣言。”一听这话,付母站不住了。她挤出两滴泪:“陆先生,你怎么能这么说,要真是谣言,人家也不会传得这么难听。”他说:“这确实是谣言,不管你们信不信。”付父看着陆淮南,吞了下唾沫:“别当我们乡下人好骗,真要只是谣言那么简单,你当初为什么要让你太太来应付我们?”这个谈判桌上,但凡对面是另外一对夫妻。陆淮南都不会把客气明晃晃的摆在脸上。他语气低让:“让她去见二位,只是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复杂。”夫妻两面面相觑了下。躺在病床上的付父,率先开口:“你是心虚吧?”“您要这么想,也可以。”陆淮南面目平静无澜,令人揣摩不透。他本就一副深沉脸,加上说的话不露山,不显水的,没人能看透他在想什么。付父直截了当的表明态度:“陆先生,我知道你在燕州的权势大,我们家斗不过,但话我说到这,你必须给付迎一个交代。”聪明如陆淮南。夫妻两一看,就是早下商量好的。阮绵跟他都失策了,付家不是冲钱来的,冲的是陆太太这个位置。陆淮南亮处自己的底线:“我不会离婚。”夫妻两显然没料到他如此坚定,眼神一闪而逝的慌。付父攥紧手指,冷哼一声:“你就不怕我们去燕州闹吗?”比起夫妻两的神态,陆淮南更为沉稳不乱,淡定从容得多,他薄唇轻启:“要是伯父伯母放得下面子,大可以去闹。”这话一出,算是夫妻之间最后的一根筹码也断了。他们没有任何把柄,能绑得住陆淮南。许是看明白了形势。付母姿态羸弱下去,连哭喘了好几声:“我们家迎迎打小就命苦,她刻苦学习,就是想考到燕州来,可谁想到这……”“两位有任何诉求,我都可以满足,唯独这一件不行。”跟阮绵的婚姻,暂时不能瓦解。付父盯着他看的眸光,深切又嘲讽,一语成谶:“你根本就不爱那位阮小姐。”陆淮南嘴角上扬,弧度很轻:“但我也没说过,我就爱付迎。”“那你为什么要支助她?”天底下那么多穷苦的人,比付迎苦的有得是。冥冥之中,他偏偏选中了她,这一切巧合得不像是巧合。付父笑,笑得好生嘲弄,肩膀都在微微的轻颤开。他嗓音几分寡淡冷漠:“陆先生,我老早就听人说,你们这些有钱人都有些见不得光的癖好,打着支助的名声养人呢。”付父佝偻下腰,用那种阴冷的目光抵着陆淮南的眼睛看。他字句戳心的问:“想必像陆先生这么有钱的男人,也不只是单纯的想要支助我们家迎迎学业吧?”陆淮南挑动下眉梢。对这些话,他明显没有太大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