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师府与清水街杨府有什么不同,也就是人多一些而已。
可即便杨邹氏有黄妙伶的全力相陪,有易府女人陪伴,但不说杨邹氏在西齐国密探和白府面前没露过脸,同样也没在少师府下人面前露过脸,特别说是访客什么的。
不说介意,但不能说这也是一种不是看守的看守,只能说是自我看守,好像不能见人一样。
所以一听易嬴要自己见客,再听到易嬴处置门口闹事的杨府等人方法后,杨邹氏立即就欢喜起来。
因为,别说易嬴的威胁并没伤害到那些“善意”的杨府众人,真要是他们继续对自己保持“恶意”下去,杨邹氏也没必要介意自己曾给杨府带来的磨难了。而且这次要见的客人还是洵王图尧与二郡主图潋,也都是些颇有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室宗亲。
能被这样的人记在心中,对杨邹氏来说同样也等于一种光荣。
因此在前厅门前,避开那些下人目光,杨邹氏就先将面纱揭下,然后才在黄妙伶相伴下一起缓缓步入了前厅。
“耶!”
随着脚步声传来,在急不可待的洵王图尧带领下,二郡主图潋也跟着一起转脸望过去。
却在洵王图尧立即满脸震惊地呆然望向款款走近的杨邹氏时,图潋也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嗓子一样的将所有话语都噎在了嘴中。
图潋望着杨邹氏发呆,这还不算什么,但在看到洵王图尧也望着杨邹氏发呆时,易嬴立即伸脚在洵王图尧腿上踢了踢。
被易嬴踢了几下,洵王图尧立即恢复过来,望着已来到近前的杨邹氏就汗颜道:“杨邹氏,你还真是年华不减当年啊!”
“洵王爷谬赞了,妾身现在已然是个老女人了。”
在杨邹氏款款一福时,二郡主图潋也已恢复过来,大声惊叹道:“妖孽、妖孽,这才是真正的妖孽,洵王爷,这样的女人真的曾在京城生活过吗?那时的京城,那时的北越国天下,岂不就是在她的一言之下以兴之,一言之下以废之。”
“不止那时,甚至现在也是啊!”
这算是在恭维杨邹氏吗?很难说,但至少这是在说明杨邹氏相貌的影响力。
易嬴咧嘴一笑道:“二郡主、洵王爷谬赞了,拙窃的蒲柳之姿,哪当得两位嘴中如此大影响。”
蒲柳之姿?
这话用在其他女人身上或许的确是自谦,但落在杨邹氏身上,那就是一种炫耀了。所以在图潋双眼一翻时,洵王图尧也是望着杨邹氏不肯转脸,不管易嬴说了什么,直接说道:“杨邹氏,你知道自己最该感谢的是何人吗?”
“何人?难道洵王爷想说的不是少师大人?”
没想到洵王图尧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望了望易嬴,已在侧席坐下的杨邹氏也有些惊讶道。
“不是易少师,而是先皇。”
洵王图尧却摇摇头道:“因为不是先皇的贞节牌坊,恐凭杨邹氏的美貌,早就在走出清水街后夭折无数次了,哪可能等到现在遇到易少师。但就是因为遇到易少师,杨邹氏你才能平安走出清水街,并在日后平安一世。”
“……这个,妾身多谢洵王爷指点。”
洵王图尧的话虽然不能说是好话,但杨邹氏却也有些不好辩驳,甚至黄妙伶也在一旁略有不甘地点了点头。
因为,杨邹氏实在太美了,即便在清水街被看守了二十年还对人拥有这么大震撼力,很难说没有易嬴这样的强力保护,杨邹氏一旦走出清水街杨府,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波。
或者没有贞节牌坊,没有先皇令图缏等人看守,杨邹氏的美貌迟早都会造成祸乱朝堂的结果。
一旦如此,杨邹氏的性命肯定难保,早早就将夭折,而这也是一般红颜薄命的主要来源。
可这即便也是对易嬴的一种夸赞,易嬴仍是一咧嘴道:“洵王爷此话言重了,本官哪有这么大能耐。”
“这不是本王言重,而是除了易少师外,便是本王也无力保下杨邹氏啊!”
洵王图尧会不喜欢杨邹氏这样的美人吗?这当然不可能,因为洵王图尧当年可也是争夺杨邹氏的一员。
但正如当年见到争夺杨邹氏的官员和皇室宗亲太多,洵王图尧在得知先皇对杨邹氏也有意前就已经主动退让一样,洵王图尧也是看清杨邹氏的美貌实际也是北越国祸水一事,这才会毅然退出对杨邹氏的争夺。
自己比洵王图尧强吗?
易嬴虽然不敢盲目自大,但对于保护杨邹氏的手段,易嬴还是自认在洵王图尧之上。
因此再一咧嘴道:“洵王爷客气了,本官哪当得洵王爷如此看重。”
“易少师,你就别在这里假惺惺了,吾有些私话想同易少师谈谈,不知易少师可否安排一个安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