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乔姐解释了两句,易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埋头又开始写自己的小说。
然后午膳送到书房,易嬴吃过后又接着开始写。
从女孩到少女,女主角身边就多了一个一直陪伴在身侧的男孩。虽然两个少年少女的感情在逐渐升温,两个家庭却因为各种利益开始产生了直接冲突。
一直在看易嬴写的小说,第一次看到这种新奇故事,书房中的众女都开始交头结尾讨论起两个主角命运来,乔姐更是兴奋道:“老爷,你写这两个家族争斗干什么?难道这两个女主、男主最后会因为家庭原因分开吗?那不就是悲剧了?”
“悲剧里面也有喜剧嘛!当然这得到最后才有可能。”
易嬴只是在嘴中随口回应着乔姐,但与其他人反应不同,丹地却顿时皱起眉头道:“悲剧里面也有喜剧?老爷,你这不会是在写余容与焦玉的事情吧!难道你要通过这什么小说来帮两人解决问题?”
丹地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也去过余府,也在余府主屋外听过余氏翻来倒去地说了不少遍余容与焦玉的往事。
所以在看过易嬴写的故事后,丹地就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易嬴也一咧嘴道:“本官不这样又怎能帮到余容和……”
“什么?老爷你在帮余容?”
易嬴的话还没说完,书房外又传来一句质问声。转脸望去,易嬴就看到黄妙伶正带着杨邹氏一起来到书房门前。
看到易嬴转脸,杨邹氏就说道:“老爷,你在书房写什么,真不去吃晚膳了?妾身可不可以一起看看?”
听到杨邹氏询问,易嬴就知道她和黄妙伶为什么来书房了。因为被在杨府守护了二十余年,杨邹氏对一切事情都有着足够好奇心。
“当然可以。”
先向杨邹氏点点头,易嬴就放下纸笔,望向满脸不悦的黄妙伶道:“妙伶,你知道什么是政治吗?”
“政治?因为政治你们就要帮余容,就要害盂州城?”
黄妙伶为什么会留在少师府,就是为了长荣会,为了在余容的贪婪下保住盂州城。虽然这种事在现代人眼中不算什么,但除非是反复无常的小人,重信义、轻生死的古代人却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信念。
摇摇头,易嬴说道:“由于形势的变化,本官现在想帮余容虽然是真的,但却不等于因此就会害了盂州城。而且现在帮余容,也未必真的是在帮余容,妙伶你可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有什么形势发生了变化?”
如果别人向黄妙伶这么说,黄妙伶不会轻易相信,但易嬴本就以好出主意著称,而且没有利益的事,黄妙伶也不相信易嬴轻易会去做。
所以虽然不满,黄妙伶还是拉着杨邹氏坐了下来。
易嬴却望向丹地说道:“如果这话由本官说出来,恐怕不大合适,还是丹地你来说说吧!”
由于事情牵扯到垂帘听政,易嬴不知该怎么说,也不想去欺瞒自己妻妾,所以直接就以不合适为名推到了丹地身上。横了易嬴一眼,丹地却也没再推托道:“这事情与我们天英门的安排有关……”
因为丹地加了一个“天英门的安排”为前缀,所以等丹地说出余容从兴城县劫走了焦玉的事情后,众人虽然吃惊,但也不敢多说了。
然后再听完易嬴同大明公主的安排,众人都有些满脸动容。
等到丹地大致将事情说清楚,黄妙伶才满脸惊色道:“丹地,你说余容会为了太子母亲出境立国?万一他办不到呢!”
“他办不到就只有死,不需要你们长荣会着急,天英门都会杀了他。”
丹地仿佛丝毫不在乎余容的生死道:“可他如果办到了,因为天英门的需要,后面可能就会有一些其他变化了。但由于余容最终只会在盂州停留两年,而且大明公主已通过李睿祥要求长荣会用整个盂州的经济来支持余容,却一定要保住盂州城,因此盂州城必定不会被破坏。”
“就是!”
“反正妙伶你现在已是本官妾室,也没必要再回盂州管什么长荣会。”
易嬴兴致勃勃道:“要不就由本官做主,将你那什么珍宝楼让给太子母亲如何?”
“等到太子母亲也成了长荣会一份子?余容又真敢去抢太子母亲的东西吗?这却未必。而且因为后面牵扯到育王府的加入,还有余府在后面支援,余容现在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也用不着去死抠着长荣会不放了。”
“因为比起长荣会只拥有些金钱,余府却能在军事、财力上都给予余容最大的帮助!”
“……这个,既然你们都说这与天英门的安排有关,那妾身不说行了吧!”
不是说不满,而是黄妙伶也知道自己已得不到比现在更好的结果。
而且比起长荣会的小小要求,易嬴设计让余容出境立国,再设法从中捞好处的想法实在太大,大得黄妙伶都不好意思再拿什么长荣会的小心思来进行对比。甚至于易嬴现在做的竟然是要帮焦玉拿余容军权的事,不知易嬴能不能成功,至少这种想法是黄妙伶从来都不敢有的。
于是易嬴继续写小说,黄妙伶和杨邹氏也开始留下来看易嬴写小说。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