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黄妙伶的目光竟然不是停在杨邹氏手中的纸笔上,而是痴痴定在杨邹氏脸上。
为什么说痴痴?因为黄妙伶的目光不仅停在杨邹氏脸上一动不动,从易嬴角度更可清楚看到黄妙伶隐藏在目光中的某种痴想。那种痴想不仅来自于黄妙伶的表情,甚至都来源于黄妙伶的身体反应。
因为就在杨邹氏身后,黄妙伶的右手正在轻轻拂动着。
黄妙伶拂动的右手虽然很小心没有碰触到杨邹氏臀部,但别人不知道黄妙伶这是在做什么,易嬴却格外清楚。
百合?
没想到黄妙伶竟会有这样的性趣,虽然这事在现代社会并不鲜见,比起BL更是正常无比,但在北越国这样的古代社会中,人们最常听说的还是各种娈童,而没有什么百合的正式传闻。或许这也是一种男尊女卑,但易嬴仍对黄妙伶表现出来的感情诧异无比。
而黄妙伶的注意力虽然全在杨邹氏身上,不可能注意到放轻脚步到来的易嬴。但相比对男人视线的敏感,杨邹氏却远在一般女人之上。
发现易嬴已来到门前,杨邹氏就扭头笑道:“老爷,你来了,你来看看妾身用行草写的《三字经》怎么样?”
“行草?”
听到杨邹氏居然在用行草练写《三字经》,易嬴咧嘴一笑。
因为自来到京城后,易嬴就知道北越国并没有自己用来掩饰的行草字体,等到进屋看到杨邹氏果然是在模仿自己的行草练字,易嬴又是一脸笑容道:“师萱你的行草都赶得上本官写的了。”
一直被在清水街杨府中看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又没有作诗才能,练字作画也成了杨邹氏唯一的消遣。
所以杨邹氏即便才接触易嬴的行草不久,但也能像模像样写个八九不离十了。
听得易嬴赞赏,杨邹氏立即喜笑颜开道:“真的吗?但妾身觉得还得常练才行,幸好黄掌柜肯陪妾身练字。”
“黄掌柜的确是个好人,师萱你该谢谢黄掌柜才是。”
虽然易嬴在得到杨邹氏身体后,现在对杨邹氏的笑容已经很有抵抗力,但在杨邹氏的笑容一出时,原本在发现易嬴后就立即收回了置于杨邹氏臀后右手的黄妙伶又变得有些痴痴起来。
听到易嬴提醒,杨邹氏转脸过去,却看到黄妙伶望着自己的痴痴目光,顿时捉黠一笑地用手指戳了戳黄妙伶脸蛋道:“黄掌柜,你怎么比起老爷还不如啊!到现在还会为姐姐的笑容发呆。”
“这个,师萱姐姐实在太漂亮了,妹妹情难自禁。”
杨邹氏是不会去注意黄妙伶,易嬴却清楚看到了黄妙伶脸上的渴望。顿时心中一乐,拉着杨邹氏左手说道:“师萱,我们今日不写字,来说说风土人情吧!”
“风土人情?老爷想和妾身说什么风土人情?是老爷家乡的风土人情吗?”
“不能说是老爷家乡的风土人情,但却是一种相当特殊的风土人情。”
黄妙伶迷恋杨邹氏已到什么地步,当易嬴拉着杨邹氏坐到一旁床上时,黄妙伶甚至不用招呼,跟着就坐到杨邹氏另一侧说道:“相当特殊的风土人情?少师大人知道哪处有特殊的风土人情吗?”
不是说妨碍,从黄妙伶的步步紧逼上,易嬴就知道她不想看到自己趁机拉杨邹氏白日宣yin。
脸上一乐道:“那应该说是一个丛林密布的山村吧!由于战争和自然灾害,村里的男人几乎都死光了。”
虽然这是易嬴第一次说女女相恋的百合故事,但他都能在宛华宫的大明公主认亲宴上胡扯太子图炀一路来京的跌沓起伏。编上一、两个女子相恋的故事,这自然不算什么。
听到在那没有男人的山村中,女人只能与女人相恋来排遣苦寂,杨邹氏就一脸感动道:“老爷,真有这样的女女,或者说是百合恋情吗?为什么她们不离开山村,去外面寻找男人呢?要知道她们可不像妾身一样被人看守,寸步难行呢!”
“世上都有娈童了,百合又有什么关系。”
易嬴却望了一眼黄妙伶道:“而且师萱你没忘了她们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吧!再加上那又是一个丛林密布的山村,在山村中的男孩长大前,那些只能选择女女恋情的女人又怎有能力出到山村外去结识其他的成年男子?”
“不过,好在百合比起娈童来说要温柔多了,这才伴随着她们过了很长一段日子,直到村中那些男孩长大为止。”
“那以后呢?难道那些选择百合的女人最后都离开山村嫁人了吗?”
虽然对易嬴说的百合故事,杨邹氏只是感动而已,黄妙伶却有些激动起来,这时更是有些紧张。
知道黄妙伶在想什么,而且这原本就是易嬴给黄妙伶说的故事,立即摇头道:“这怎么可能?比起娈童肯定要有一个攻受,百合却一定要双方都能接受才行。如果感受不到其中的温柔,百合根本不可能持续下去。”
“所以,不仅那山村中的女人最后只有少数几人断了百合关系,大部分女人仍是宁愿留在村中继续百合,免得受臭男人欺负。即便那些重新选择了男人的女人,最后也是藕断丝连,并没有彻底断绝百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