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余氏已完全失去了方寸,易嬴也不意外。因为她能坚持着不晕倒,这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易嬴又说道:“由本官与余夫人谈此事,那还可以说是家事,但若由本官与余大人谈这事,那就是国事了。”
“又或者本官真要与余大人说余指挥使的事,你们又敢听吗?”
“所以,本官今日只是想与夫人谈谈余指挥使的事。当然,这也因为不是什么大事,而是必须的事,本官才想找夫人谈谈。”
“因此余大人或许可以旁听国事,但本官却只能找余夫人谈家事。本官这可是为余府着想,夫人可明白?”
“家事?国事?……妾身明白了。妾身多谢少师大人大恩大德,但这事真能当成家事来处理吗?”
即便原本不明白,余氏现在也终于明白了,易嬴的确不是为了对付余府而来。不然这事落在其他朝廷官员身上都会in起偌大的风暴,落在易嬴身上,他还不能呼风唤雨才怪。
当然,易嬴如果能向着余府来呼风唤雨,余氏就更高兴了,情绪这才渐渐稳定下来。
不过再想想这事性质,余氏还是追问了一句。
易嬴却不怕向余氏打保票,斩钉截铁般说道:“本官说能,那就能。”
不是说易嬴的话语感染了余氏,而是震撼了余氏。
看着易嬴自信满满的神情,余氏甚至都不觉得易嬴有多老丑了,那是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即便心中还有些担心,却已经能在脸上浮起一丝宽慰笑容道:“少师大人果然乃朝廷的肱骨重臣,少师大人请……”
“余夫人请。”
随着余氏将右手引往花厅外,易嬴也拱了拱双手,随着余氏离开了这个隔墙有耳的是非之地。
而在易嬴离开时,丹地更是挑衅地望了望旁边的侧屋,一副意气风发的情绪也开始蔓延开。
等到易嬴跟着余氏离开后,余锦才带着人冲出侧屋,到处寻找道:“看?看什么看?那老东西在哪写了东西给嫂子看。”
事实上,不是丹地说侧屋里的人很多,而是真的很多。由于在易嬴来到余府时,余连正与那些涂州来客喝酒,所以不仅是余舟陪着余连一起在侧屋听动静,甚至那些涂州客人也没有离开。
这不是说余连就一点都没觉得不合适,而是同样都属余氏中人,余连也不好请他们离开,自己却单独“偷听”易嬴与余氏谈话,那样比余连自己“陪着”余氏接见易嬴还要让人尴尬。
所以走出侧屋时,不仅余锦有些心急火燎,余连也有些大皱眉头。因为他根本想不出易嬴对余氏写了什么竟会让余氏有这种决定。
家事?国事?
真的余容犯了什么事,还能说是家事吗?而且易嬴又以什么身份才能来与余府谈家事?
这已经不是余连在不解,甚至都成为一种困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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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
那不仅是不能相互进行身体接触,如果是有夫之妇,甚至还不能单独相处,甚至同桌用餐都不能等等。
当然,会坚持到那么严格程度的女人也并不多,而且作为官员夫人,她们多少也会参与各种官员应酬,认识不少官员。因此在知道余容居然劫走了太子母亲后,余氏立即将易嬴带到了只有自己和余连才能进入的主屋中。
而在看到余氏竟带着一个男人来到主屋时,正在主屋忙碌的几个丫鬟也很吃惊。
然后在余氏训斥下,那些丫鬟才一个个赶紧离开,丹地也出到屋外守住了门户。
终于没有了外人,余氏才一脸急切道:“少师大人,余容真将太子母亲劫走了吗?”
“至少对外人来说,只能是余指挥使劫走了太子母亲,而且也的确是余指挥使劫走了太子母亲。”
“只能?的确?少师大人可以说清楚些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