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图缏开始驻守清水街时,冉雄都还没出生,别说不可能认识图缏,甚至都不知道京城中还有杨邹氏那样的人物。
等到邵天将事情经过说完,冉雄顿时一咧嘴道:“什么?京城以前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怎么吾就从没听说过京城中还有贞节牌坊呢!”
“这个,那是因为对先皇名声有损,谁都不敢提及。”
先是去向冉鸣说了一遍事情经过,再来向冉雄说一遍事情经过,要让冉雄明白这件事,邵天得要说明的事情就更多。不过,不仅冉雄不会觉得此事麻烦,邵天也不会觉得此事麻烦。
因为图缏如果不能在外面等,这就不是丞相府不接待他了。
随着弄清事情前前后后,冉雄也是干张了张嘴,好一会才说道:“……,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但这事既然对先皇名声有损,为何一直都没人提起呢!却又被易少师给抓了过去。”
“因为除了易少师外,没人敢提。”
“这个,爹爹想吾做什么……”
没人敢提?虽然这个说法很有些抬举易嬴的意思,但仔细想想,冉雄也明白了。因为这事虽然对先皇名声有损,但任何敢向朝廷说这事的官员,却也难免会背上盯着先皇名声、盯着皇室言行的大不敬罪。
毕竟你可以像易嬴这样遇上去,但却不能先知道怎样,然后就怎样、怎样。
可即便真有什么人也会“遇”上这事,真正敢拿出来说的却也没几个,毕竟他们都没有易嬴那么大背景,那么有恃无恐。
然后等到冉雄出去见到图缏时,时间没过去半天,但也过去了一个时辰有多。
“图大人,小臣有礼了。”
“你是……”
一直在丞相府客厅中等不到人,图缏并不会着急,因为这就说明冉鸣还在斟酌这事。可等到冉雄一脸谦恭地出现时,图缏就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因为别人不知道丞相府规矩,图缏却非常清楚。
丞相府让客人等得越久,也就是越看重这个客人。
可如果等了那么久都等不到冉鸣,这就说明冉鸣不会过问这事了。
而随着图缏询问,冉雄也不怕直话直说道:“图大人,小臣乃是冉丞相之子冉雄,今科刚刚递补了一个六品朝议郎。”
“原来是冉公子,下官失礼,但不知……”
听到冉雄竟是冉鸣之子,图缏也不敢怠慢,顿时就从椅子上站起来。
冉雄却只是示意一下道:“图大人请坐,家父不是不想见图大人,而是先前家父一直在府中忙于朝廷要事,腾不出空来见图大人。家父原以为办完朝廷要事就可以出来见见图大人,但没想到事情一急,家父现在也已经因要事离开丞相府了。”
“不过,家父虽然没时间来见图大人,但却托小臣来告诉图大人一些事情,以方便图大人周旋。”
“冉公子请说……”
虽然冉雄前面说的是天花乱坠,但早知道怎么回事,图缏却也不会因此动容。
不过,知道冉丞相还有话叫冉雄留给自己,图缏也暂时坐了下来。
看到图缏坐下,冉雄也没有迟疑,直接说道:“图大人,事情是这样,虽然家父没和小臣说太多事情,但却怕图大人对易少师不了解,所以才特让小臣来告诉图大人一些有关易少师的事。”
“易少师的事?……冉公子请说。”
不知冉鸣想让冉雄对自己说什么易嬴的事,听到好像还有后话,图缏也微微放下心来。
因为,冉鸣如果不愿给图缏做证,却打算给图缏某个能拿捏易嬴的把柄,这未必不是一种曲中求直。
不知图缏在想什么,冉雄却也按照冉鸣要求,将易嬴在朝廷中的几件主要事迹都讲述了一遍才说道:“图大人,家父曾对小臣说过。图大人最大的优点不仅是对先皇忠心,更是识进退。”
“可大人想想就知道了,易少师连让浚王图浪出境立国的事都做得出来,真是什么被他盯上的事,即便家父想帮图大人,又帮得了吗?”
“这个,那下官在朝廷中不是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帮助的人了,下官这事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