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易赢竟会冒出这种话,图激眼带蔑视道:“易少师到底想说什么?还是易少师也有些别样想法?”
“不是本官年纪太大,有些别样想法又真让二郡主这存稀奇吗?又若本官真是没有一些别样想法,二郡主又认为本官出得了这主意。”
“哼,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希望太子殿下能坐稳江山而已。除此之外,你还能有些什么想法?你又有资格去做些什么?”
虽然图激也知道易品叭…应该是实在得不能再实在的大实话,但因为对易赢的“允不喜。图激却怎备都不愿接安这点。仍是毫不客气地打击易赢,更是从猎国资格上直接贬低易赢。
换成另一个人,可能会对图激恼火无比,但易赢却早知道图激对自己的态度,更清楚她不是因立场关系不喜自己,却比育王图滦要好相处得多。因此也是全不在意道:“天下自由天下人来坐,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本县只是年龄不随意,想想又有何不可。”
“那你就自己去想吧!”
由于易赢的话让图激有了太多想法,而且幕赢的无赖样也让图微觉得与他争辩没意思,转而就开始思考自己与秦州方面的事情。
但在图激停下话头时,一直听两人谈着如何让淡王图浪谋国之事,曲媚说道:“易少师,你真想让淡王图浪去开创自己的国家吗?”
“既然北越国容不下他,他也容不下北越国现在的朝廷,便是朝廷不让他去开创国家,又能起什么作用。”
虽然不知曲媚为什么会对这事感兴趣,易赢还是勉强解释了一下。
曲媚却说道:“易少师的想法虽然不错,但除了淡王爷外,易少师又怎么保证其他官员不会有类似想法。若是朝廷应允了淡王爷带兵出境征讨立国,万一其他镇边将领也有了同样想法,那又该怎么办?”
忽然听到这话,甚至图激也再度望过来。
因为,不仅淡王图浪有野心,人都是有野心的,例如易赢先前都承认了自己有野心。
但这个问题即便再尖锐,易赢却不是太在乎,摇摇头说道:“那不同,俊王爷在秦州的兵力几乎都属于淡王爷私兵,应该余容在盂州的兵马也属于这范畴。可以申州穆延为例,即便申州那些将领都听穆延一人指使,可穆延如果要拉申州兵丁随他造反,这却不一定能成。”
“所以,为免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未必有人敢向俊王爷看齐。”
“再往大处说,若真有官员以为自己能与淡王爷相比,甚至育王图嚎也提出类似要求,陛下也没有答应的必要。”
“毕竟北越国兵丁更多都是陛下的兵。好像万大户造反,又有哪咋。官员、哪个商人去随他一起造反了?”
不是为了穆奋,只是为了自己,易赢在兴城县和来到云兴县后都尽量查证了下北越国的兵员状况。
虽然余容和俊王图浪闹的事情都很大。但余容是依托在盂州城搜刮民脂民膏的基础来建军,淡王图浪却也是依靠对外征战及秘采黄金来建军,其他地方的指挥使即便也是权倾一时。但却没有这种财力来为自己扩充军队,只是在用朝廷饷银来维持足够军力而已。
所以,北越国的国策虽然是以战养国,但真要在国内闹起来真正敢去造反的人却并不多。
毕竟北越国没有几个盂州城,没有几个鞭长莫及的俊王图浪,也没有几个万大户。虽然靠掠夺的确可以供给一部分军队给养,但真正的有钱人哪个不是狡兔三窟。所以在万大户造反后,北越国可能真有些有钱人会尝试着造反意图,但没钱没粮就想去造反,光靠挤些朝廷饷银却不成。
可曲媚不是易赢,仍有些担心道:“但是易少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吧!真的北越国乱起来,那又该怎么办?”
“管他怎么办?好像本官的免税田奏折一样,很多官员还不是认为有促进造反的嫌疑?这种事情,想太多是没有用处的。”
“对了!说到免税田奏折,易少师就真不怕引起造反吗?”
听到易赢说起免税田奏折,图激又来了兴趣,毕竟这事情在朝廷上可是议论纷纷了好长时间。
只是因为罚不责众,图愠这才被迫答应下来。
“造反?造反是那么容易的吗?”
面对图激追问,易赢却相当不屑道:“免税田或许的确能增加朝廷官员收益,但增加又能增加多少?好像陛下这次就曾赏给焦府一百亩良田一样,有这一百亩良田,焦府的生活或许能上一台阶,但他们就能去造反吗?”
“所以说,免税田未必会有威胁,但那些囤积粮食的家伙,或者说是私下增恳免税田的官员,肯定就有危险了。好像万大户一样,他的钱是有多了,但如果不事先囤积,他能一下拿给穆延十万兵马使用一用的钱粮?”
“所以,国家的整体钱粮增加并不足惧,只要控制好那些大批粮食走向,监控好粮食商人动向,一般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一般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易少师这话还真敢说啊!”
其他人或许很难一下理解易赢的解释。但一心想着不能继个就造反,图激和淡王府却对造反的各种需要颇为知根知底。因此,即便对易赢不喜,图激还是难免以自己的方式赞叹了一句。
毕竟易赢年纪如果不是太大了些,说不定他还真会有许多想法,甚至其他人都会对易赢有许多想法。
但以易赢现在的年纪,除非朝廷贬斥易赢,恐怕他就是要以稳字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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