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时呢?”两人在桌子前坐下,姜初月不由得问道。
“他组织了城中的文人,正在誊抄那篇檄文,准备明日散发出去。”
“岁宁,认真讲,他对你挺真心的。”瑞王看着姜初月的眼睛,难得说了句公道话。
“倒是你那日说的,晏家有异心,是指什么?”
姜初月微张一口气,目光在瑞王的面上飞快的扫过,又看向门外驻守的士兵。
声音带着捉摸不透,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出来,“晏家很复杂。”
“兵部尚书晏德面上是个公正又严肃的人,可实际上并不是。”
“清时的母亲,堂堂尚书夫人,性格却是疯疯癫癫的,将她自己所有的不幸,都归咎在清时身上。”
瑞王听着她说的话,轻皱眉头,不解的问道:“你说的这些,也不算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姜初月摇摇头,表示事情并不止如此。
瑞王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她却不想说了。
忍不住问道:“有什么是我不方便知道的吗?”
“皇兄,有些事,你以后会知道的,我不能说。”
“我们说说明日的防守吧。”
瑞王听罢,也就不强求,两人商量着明日的事情。
“我派出去的人,应该已经见到父皇了,如果能坚持十日,该是能等来勤王的军队。”
姜初月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声音惆怅的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坚持不了十日。”
“顶多坚持五日,宣王的人太多了,他是真正的准备很足。”
一番话,两人又沉默起来。
“皇兄,这里交给你了,我要去一趟禁军营。”姜初月说着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瑞王跟在她的身后,问道:“你要去哪里?”
“禁军。”
姜初月丢下两个字,率先下了城门。
她看着不断朝城门上,搬运桐油、弓箭、巨石的士兵,纷纷点头致意。
骑着马她先去了南门。
陈棋见到她,眼中的轻视已经没了,终于多了一丝敬佩。
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从来是不好混的。
她在尸山血海中守了一天,才换来这点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