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围着餐桌醉倒的众人,不过这须臾间,竟是自行离开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人,看着倒像是真的醉了。
一个个东倒西歪地趴着,没有一点转醒的痕迹。
岳南开随手抖落烟灰,等指间的烟燃灭,也不再等。
随手按下总服务台的呼叫,招呼服务员买单,并将等候着的司机们都叫来,把几个关系近的人送走,剩下的则直接替他们在酒店开房。
收拾完残局,他也不再停留,让司机开车,连夜载他回了b市。
……
次日,清晨。
太阳高高悬挂天边,伴着一点夏日的暑意,悠闲地笑看身旁云卷云舒,无声地观这世间万物,人生百态。
房间里,盛夏感受到那分外耀眼的日光,不适地眨了眨双眼,复又闭起,才不慌不忙地敲着疼痛不已的太阳穴,嘤咛一声,晃悠着坐起身来。
她缓了缓神,等头脑清醒一些,才彻底睁开双眼,这一下,却是被惊了一跳。
完全陌生的房间,装潢轻奢,一应用具更是皆非凡品。
这里与剧组分给她的房间相比,虽然看着都像是宾馆,但不管硬件还是软件,都是天差地别。
独特的三面落窗设计,让整个房间显得格外透亮,阳光洒下,更让人有一种如沐日光之感,只是当下,再温暖的阳光,也无法缓解盛夏此时所感受到的冷。
房间里所有的窗户都打开着,通向阳台的那一面落地窗更是整面大开,尤带着清凉的晨风,毫不客气地涌进房间里,顺带起那不停翻飞的帘角,直吹得窗帘猎猎直作响。
“阿嚏!”
盛夏揉了揉发红的鼻头,继而向温暖的被单里缩了缩肩膀。
然后……等等!
她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些纷乱的画面,盛夏心里一惊,猛地掀开被子。
还好还好,她身上的衣服,还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身体也没有任何陌生的不适感,只不过她浑身上下多了一股让人恶心的宿醉味道,手下触碰到的被单也有些莫名的潮湿。
盛夏拍拍头,重新拉过被单盖在身上,开始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形。
她依稀记得,昨晚她跟着剧组人员去参加一个赞助商设的饭局,饭局上碰到了要和她拼酒的王胖子。她见躲不过,又不好让导演难做,只得硬拼着去喝,断断续续喝了整整三瓶金七福,才将王胖子喝趴下。
离开前,她还借着酒劲儿,特意踹了王胖子两脚。然后她就跑了,好像还在路边吐了好久……
吐完……吐完,怎么好像被人扔进水里过?
从水里爬出来后……她就真的彻底没印象了。
……
昨晚的记忆,到此彻底结束,盛夏脑海里的影像也随之断了片。
她抬起手敲了敲发蒙的额头,不由得又是一怔。
手心里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串紫檀木串,看着有点熟悉,却又着实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盛夏模模糊糊地记得,昨晚被自己撞倒的人……好像没胸?
不过那人说话的声音很好听,低低沉沉地很温柔,可惜她总也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