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入包间,春竹把守在门口。
一边观赏着歌舞,一边喝酒。姜振笑着开口小声道:“老刘,你为什么要结党营私?”
看着姑娘跳舞正起劲的刘文山听到结党营私顿时后背冒出了冷汗。玛德,这小子拉我来青楼果然没好事,今天怕不是要栽在这法外狂徒的手里?不行,得挣扎一下。
刘文山正色道:“姜大人!莫要血口喷人!”
姜振摆了摆手道:“你别紧张嘛,带你来青楼就是怕你看到春竹紧张。你结党营私的事我都知道,别人肯定也知道,你就说说呗屋里的都是景国人,你担心啥?今天的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不会有第三个我大乾人知道的。”
刘文山:“???”
玛德,话谁都会说。谁知道你这狗东西会不会说。
姜振喝了一杯道:“这些事陛下也都知道,科举三年一次。为啥今年秋天明年春天和秋天要加三场恩科?就是要清理朝廷官员。那预备官员部现在虽然没有人,等恩科结束后那可全都是科举上榜的进士了,到时候就给朝廷换血了,你和杜磊不一样,顶多就是罢官而已,又死不了,多不过两个月的事。天地不仁那句话是我和李阳照说的,你能解释出来,说明你心还没脏。你说说,到时候我给你求求情,兴许就没啥事了。”
“这……哎……”刘文山叹了口气喝了杯酒开口道:“你如此推心置腹,老夫就托大叫你一声小姜了。小姜,老夫结党并非是为了营私,老夫是隆德五年的进士,为官也有二十五年了。奈何我一直在礼部为官,礼部除了接待他国使团和祭祀什么的,也就还能有个科举了。你说老夫结党营私,老夫确实结党,但并非是为了营私。杜磊一案牵扯的官员没有任何一人是老夫的党羽。隆德是高宗皇帝的年号,隆德年间朝廷开支无度官场贪墨横行,就连……皇室也是奢靡巨甚!隆德二年后朝廷每年都再加税!直至先帝继位才把田税降至十税三,但是官员为了能贪污又想出了大斗小斗的方式继续搜刮百姓之财。老夫着实无能为力,也只能培植党羽来抵抗这庙堂之上的歪风邪气了。张嵩他不结党,他当丞相时就是拿杜磊没办法,我若为相哪里还能让杜磊活那么久!杜磊一案翻遍史书亘古未有,每一两银子都沾着百姓的血!你那日提的土地改革我当时就同意了,你比我强,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也比我有权,是兵部尚书,还比我有手段,做事果敢狠辣,也一心为了大乾!老夫不如你远甚!”
姜振端起一杯酒恭敬朗声道:“为了大乾!”
刘文山也端起酒杯朗声道:“为了大乾!”
屋内舞姬:“???”
你俩在景国的青楼里居然说为了大乾?这……是我们的舞跳的不好还是你俩喝高了。
姜振放下酒杯正色道:“我帮你!”
刘文山抬手笑道:“不必了,老夫为官也二十五年了,主持完今年的恩科就辞官,朝中有你这样的实权官员老夫也能安心离开了。张嵩此人行事太过温和,用你的话说就是老文官的做派。我想法信侯继位后这下一任的政务院院长大概也是你了,只要你不忘初心,那我当不当这官也没什么了。结党不管是不是营私都是不对,也不能让你为了我有污点。我主动辞官也算是给我这个老文官最后的一点体面了。”
姜振起身躬身行礼道:“晚辈佩服!”
姜振站起身后哈哈大笑,“哈哈哈,去他妈的,逛个青楼搞得这么严肃。来来来,琵琶给我!小姐姐跳个欢快的舞,今天我给老刘唱几曲!”
刘文山站起身指着姜振道:“你……你为朝廷命官怎能如此不顾礼仪,在这青楼之内弹唱,老夫回国必将参你一本!”
姜振将金牌扔在桌子上笑道:“参不参的回国再说,今天你给我坐好了,我必须给你唱!”
刘文山一脸黑线的坐了下去。姜振拿着琵琶当吉他开始边弹边唱。
时间渐晚,姜振准备离开。
刘文山阻拦道:“这是景国不是我大乾,有宵禁的!”
姜振醉醺醺道:“没事……我有赵承统的东宫的令牌……回鸿胪寺……我是有家室的人……不能……不能夜宿青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