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沐枫想起来一件事,正巧拿来问他,“那天我从天桥经过,还被人拉着说要给我看相算命,说他也是麻衣一脉的!”
白简宁解释,“一脉的各个分支特别多,有正统的学习都在世家手里,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来进行学习,不收取费用的都是免费教习。
你说的那个人自称麻衣一脉确实没错,有正统学习的也有民间那种师傅带徒弟的学习,用的都是麻衣相术。”
沐枫听完愣了几秒,开口问道,“那你不是占卜看相的吗?怎么还来看风水?你不是说什么土的那一脉是看风水吗?”
白简宁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轻咳了几声,“那什么,是这样的,宿土麻衣其实差不多,学的也都是堪舆玄术,都能帮人看相了,看个风水是基础课程。”
他说的义正言辞,沐枫点了点头表示相信,“那你看出什么了?风水有问题吗?还是真的闹鬼啊?”
白简宁说,“我大致看了一下,就是阴气积聚了多一点,其他没什么问题。”
“阴气重?那不就是闹鬼吗?”沐枫疑惑。
白简宁说,“也不是所有的阴气都和鬼相关。你看这周围种的都是些桑树槐树,这些树在民间传说里都是招鬼的木,栽种在坟地的树木,以供鬼怪魂魄附身的。
这传说也不都是假的,这几种树木属阴,能够聚阴气,所以周围让人觉得凉飕飕的。而所有木头都能招鬼,就算是桃木在特定条件下也能转阳为阴,就我们学校那个地理位置,比起这里阴气更重。”
“我以前听别人说,学校都是建造在墓地上面的,一是墓地便宜,而是为了用学生的阳气镇压阴气!”沐枫感叹了一声,“那么多学生的阳气还镇不住阴气吗?”
“阴阳交错,正常情况下有阴也会有阳,是相辅相成的,如果极阴或者极阳就有问题了。学校以前是墓地这件事也不能彻底否定,也的确存在这种镇压效用。”白简宁说。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白简宁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说晚点回来带他去吃饭。
只剩下沐枫一个人了,他转悠了一圈顺便观察住宿条件。
进门的门庭被改造成前台,沿着细长的廊庑走来就是各个房间了,这些组合成了口字形的型制。
按照建筑的规制正中间应该是一个壮观的享堂,但到了这里就没有了,而是更换成一个巨大的玻璃水缸,里面还游动着各类观赏鱼,水生植物在露天的情况下长得很生机。
因为还是试营业,来住宿的人并不多,大多数房间都是空着的,庭院里的植被也才种植了一半。
回到房间的沐枫想要把窗户移开,然后发现这个窗户只是做了样式,其实并不能打开。他注意到了从侧面看过去有一个老旧的戏台,掩藏在高耸的马头墙后面。
这种大规模的戏台极为醒目,感觉距离他们的房间最近的位置也就七八米,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双层戏台建造在一层高的基座上,两侧是对称的戏楼,中间的台面很宽,四根角柱上设雀替,前台门柱上,有一对木刻的朱漆镏金楹联,上面写的是什么已经看不清了。
连同墙上的门匾壁画也斑驳不堪,立柱延到壁画那一块有焰火熏过的焦黄色,失去了原有的辉煌颜色。
他目光一瞥,发现在戏台立柱的阴影下站着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如果不是房间的角度特殊,从其他方向看过来根本发现不了。
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看不清,但是可以看到她的动作,这会她注意到了沐枫投来的目光,同一时间微微仰着头看向他所在的房间位置,在一刹那与他的目光交集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她笑了一下,正巧白简宁来喊他吃饭,拿上外套就跟着吃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