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下唇,略有些茫然地看着冷峻异常的男人。
医生自觉地离开了病房。
裴北深看向她,目光沉浮莫测,淡淡道:“我已经封锁了消息,对外只解释了过敏。但难保会有人查出。”
他越说越严重。
黎清初不敢跟他对视,目光心虚地落在窗外的风景上。
“既然你鸡尾酒过敏……那为什么还喝……”
好半晌,她才很小声地问。
男人颔首,“我知道你不想认错。”
他侧脸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尤为苍白,比以往的邪肆,更多了几分病态的美感。
黎清初立刻凑上来,眼睛讨好地笑成月牙:“太子爷,你误会了,我道歉的心虔诚得天地可鉴。”
“要不是我穿成那个样子……你也不会走神,如果你不走神,也就不会喝下鸡尾酒……总而言之,都是我的错!”
裴北深修长的指抚过她的发旋:“如果我没记错,你两天后就要去梵蒂冈——”
“不去了不去了!”
错过了这一次研学,还有毕业游。
但要是抛弃病重的太子爷出去吃喝玩乐……
黎清初细齿打了个颤。
他看着桌上甜腻的蛋糕,“我不能吃奶油。”
“我让华嫂给你熬粥。”
黎清初答得飞快。
男人挑了下眼尾,“华嫂?”
“那……那我去给你熬。”
她还从来没有熬过粥。
但没办法,把裴北深害到住院是她理亏在先。
裴北深这才满意地点了下头,伸手,略微冰冷的手指绕着她耳边的碎发。
“我有洁癖。”
“什么……?”
黎清初怔了下,立刻反应过来:“贺叔就在外面。我立刻让他带你回北山——”
她的话还没说完。
男人咳了声,嗓音略哑地开腔:“我不要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