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伟望着那个准备离开的那个人,张开嘴,想说话,或许是想求他救救自己,根本嗬嗬荷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
把黄勇送到御心苑的时候,我并没有回医院,而是向乡下方向开去了,一路上,我一句话都没有说,抿着嘴唇,身体微微的发抖。
老实说,我有点害怕。
因为我要去做一件事情,一件我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我摸了下隐隐作疼的伤口,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戴鸭舌帽男人的脸,那天晚上,就差一点点,我的命可能就要丢在他的手里了。
而且,能不能立威,让别人另眼相看,也就看今天了。
没办法。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如果我不做出点事情的话,他们会肆无忌惮,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战我的底线。
别说我现在被捅了,就算我死了,对李伟那些人有影响吗?根本没有,人家只要把那个捅我的人往外面一推,事情就能撇的干干净净。
而我就一条命,死了就真的死了。
虽然我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沾手了就不能回头了,但是不得不做。
也就在这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竟然是宋姐来的电话。
我接通电话,把匕首放到旁边的副驾驶座,故作轻松的笑着问:“宋姐,你怎么还不睡?”
“你干嘛呢?”宋姐在电话里随意的问了一句。
我心里一跳:“没干嘛啊,在家睡觉呢。”
宋姐又道:“那视频,我有点事跟你说。”
“我不方便……”我有些惊疑不定起来了,宋姐该不会知道什么了吧?按道理应该不可能啊,今天晚上的事情只有我和黄勇知道,宋姐根本不可能知道的啊。
可是,如果宋姐不知道的话,她半夜好端端的打我电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说实话,我真不相信这世界有什么绝对的巧合,所谓的巧合只不过只有心人刻意为之而已。
联想到这里,我脊背一下子发凉起来。
袁伟。
很普通的一个名字,也很普通的一个小人物,但是他死了,被人抹喉,这在有些人的心里,无疑是起了波澜,也第一次正视起赵魏公临坐牢前扶上台面的年轻人。
似乎,他们都小瞧了这个人。
陈明这个名字也因此进入了很多人的视野。
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会耀武扬威跳出来的时候,我却安静了下来,从医院出来之后,我便买了很多书移到了云鼎别墅二楼的小房间。
宋姐那天晚上的话给我敲了一个警钟。
她对我说,如果我真的想往上爬的话,有些事情,别人可以做,我绝对不可以做,一次都不行,接着第二天我便从陈世昌那里知道了袁伟被人抹喉了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之所以知道袁伟住在哪里,就是陈世昌给我提供的消息,至于他什么用心,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的是,我不得不去做。
只是最后被宋姐给阻止了。
然后在医院里躺着,便又想了两天,接着心里就慢慢静了下来,没事的时候就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看看书,看累了就去微信骚扰一下正在宁安第一人民医院上班的李茜希。
怎么说呢。
挺快乐的,有种找到初心了的感觉,因为前段时间,我挺迷茫的,而在我被捅了之后,心里便起了暴戾。
人嘛。
越是害怕,便越是张牙舞爪。
我好端端接了夏禾一个电话,说她女儿在酒吧被人扣下了,赶过去之后,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刀,当时甚至都不知道要我死的人是谁,我怎么能不慌?狼狈的就像一条狗睡得好好的,然后突然一只棍子不知道从哪给了它一棍,它惊慌,它害怕,它装腔作势的龇牙咧嘴对着周围狂吠,告诉别人,自己很强大,不要来招惹自己。
ddyveshu。ddyv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