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阮笙把卫生间的门锁紧,全身虚脱的靠在门上,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那可怕的黑暗回忆一涌而上。
她八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失忆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作:阮笙。
醒来就是戴着这块手表的人,把她卖进大山里。
幸运的是,还没出高速就被及时发现救下,送进了当地的救护中心,经户籍查找,并没有一个亲属,转而到孤儿院。
她至今还记得,被捂住口鼻,吃喝拉撒都在一间小黑屋中,夏天又潮又湿,蚊虫遍地,气味难闻。这也是到如今,也怕黑怕打雷的原因。
当初,如果不是那个戴手表的人,也许就不会被送到孤儿院。
也就不会有后来被厉景深收养,心惊胆战的寄人篱下……
此刻她的心脏像被绳缠住一般,喘不过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女人们的谈话声。
“厉景深身边的就是他养了多年的金丝雀啊?”
“嗯,你还不知道吧,听说她是个孤儿,没有半点背景。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能进入厉家。”
“何止,据说她在大学里也是勾三搭四,勾引同学呢。名声败坏还能被厉景深看中,都是那一双勾人魂的眼睛。”
句句嘲讽,戳进阮笙的心窝。
“还有呢……”
还没等那人说完,洗手间的门猛然被人推开……
嗯?怎么瞬间没了声音。
正在疑惑时,阮笙擦拭眼角的泪水,推开了门。
走出去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靠在洗手池旁,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你怎么在这?这是女洗手间。”
厉景深目光瞥见了小姑娘眼角的泪痕,心里一紧,快速上前一步抱住她,附在耳边轻轻说:“怎么了宝儿,有我在。”
男性宽大的臂膀和独特浓郁的荷尔蒙气息,让她瞬间有安全感。
人最怕安慰,男人的话让阮笙瞬间破防,豆大般的泪珠落下,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厉景深心疼坏了。
半晌,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这动静让阮笙瞬间清醒。拽着男人走出洗手间,“你个大男人跑女洗手间,成什么样子。”
厉景深不说话,任由小姑娘牵着手。此时的阮笙情绪也平稳了许多。
回到宴会,厉景深被司茗几个叫去喝一杯酒,留下阮笙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经过这一波,已经没了吃东西的兴致。
司茗眼神示意阮笙,碰了碰旁边的男人:“景深,你怎么把小嫂子惹生气了?”
厉景深斜眼睨了他一眼,不说话。
“还要问吗?你看厉爷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还用说,一定是被撵出家门了吧。”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