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老爷子回答,练歌羽继续道,“不过到那个时候你大概也已经下来陪我了,就算他真的全部想起来把你苦心经营的一切毁掉,你也看不到了,这还真是有点可惜啊。”
老爷子始终没吭声,见她说完后在那里自顾自的惋惜,只冷哼了声,“自作聪明。”
“女人识时务才可爱。”
练歌羽没好气的冷嗤,“可爱能让我活下去?”
“识时务能让你活下去。”
“墙头草都活不久。”
“祸害遗千年。”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练歌羽被老爷子最后一句逗笑,“所以,这就是你到现在还活着的原因?”
公良老爷子并没有因此被激怒,他看着练歌羽笑起来,“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我听说只有人完好无损,十暗门才会派人来救,我就是想看看,十暗门有多重视你。”
练歌羽摇头,“老爷子的信息有些不纯啊,你难道不知道,十暗门从来不救落网被抓住的成员?”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的命还真不好,为十暗门效力十一年,结果没有任何人愿意来救你。”
练歌羽淡淡道,“要杀就痛快点,否则我要是逃出去了,真见着墨爷,以他现在紧张我的程度,你觉得他还会甘心愿意为你效力?”老爷子站起身,似不打算继续再跟她废话了,慢吞吞走出去密室,“你要是想通了,可以直接让人来告诉我,要是没想通也没关系,只要十暗门的人来救你,你就还不用死
,但如果始终没人来救你,也就没办法了。”
练歌羽笑了下。
与此同时,公良墨正和方隐在酒吧包厢里喝酒,自从知道练歌羽一心想着秦宿,甚至在知道他不是秦宿就想离开他后,公良墨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每天都让自己非常忙碌,只有这样,他才没有时间去想关于她的事情,可她的影子,仍旧会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他的脑海,教他几乎防不胜防。
直到今天,他终于忍不住了,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练歌羽’这三个字逼疯了。他喝得酩酊大醉,不停叫着练歌羽的名字,有时候目光凶狠得好似恨不得她死无全尸,有时候却缩在沙发里卑微又低低的说着什么,方隐靠近了,才听清他说的是:留下
来,别离开我。
方隐看得直摇头,认识公良墨这么多年,他真的从来没见这个男人这个样子过。
再这么喝下去,迟早进医院。
方隐想了想,便挥手派人去锦衣阁将练歌羽接过来。他虽然不知道他和练歌羽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但解铃还须系铃人。
然而半个小时后,他的手机被打通,是刚刚他派去接练歌羽的人,他接起电话,皱眉道,“怎么了?她不肯来?”
“不是,少爷,没有人开门。”
方隐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不开门是几个意思?现在是凌晨两点,难道是睡着了没听见?
“再敲大声点。”
“我们敲了十五分钟了,还是没有人开。”
敲了十五分钟都没有人开?
方隐沉默了片刻将公良墨的手机掏出来然后拨通练歌羽的电话,电话响了但是没有任何人接。
他一连拨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隐隐觉得出事了的方隐道,“能进去么?”
“我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