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们,好似在看一场戏那般。
徐如烟心里想着:“如果今日放走了他们,他朝如果是姨母问起来,我在魏阀还有立足的地方?若这个人真的是那个贼人,长公主又如何包庇,难道是……”
徐如烟的心里已经衍生一个大的猜想,而这个猜想却是让她自己狠狠地吓了一大跳。
难道长公主有份参与前两日的夜探魏阀?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徐如烟整个人都愣住了。
长公主松了眉头:“怎么?能放人了吗?”
她红色的丹蔻,在这一刻看起来十分耀眼,更是刺眼!
徐如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能。”
她仿佛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位姑娘的嫌疑尚未洗尽,还望长公主主持公道。”
“她的嫌疑?她也有嫌疑?”长公主挑眉,“你会半夜三更地去魏阀?”
呃……
岳柠歌垂下头去,长公主却是朝姜即墨睇了个眼神道:“你滚上马车,再溜了,下次我见到你打断你的狗腿。”
姜即墨乖乖地上了车,心中有些疑惑……姐姐为何要帮那个小丫头?
长公主笑道:“我不认为她会去魏阀。”
“长公主何以这般肯定?”徐如烟蹙眉。
“那你何以觉得她有嫌疑?”长公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那夜,我以武力灌注白羽箭,伤了小贼的左脸。”徐如烟如是说道,“这位姑娘,一直捂着左脸,生怕被别人看到。”
长公主瞅了瞅岳柠歌,徐如烟不说她还没有注意到,眼下岳柠歌还真的就捂着左脸。
长公主道:“你捂着脸做什么?”
“我牙疼。”岳柠歌都想找个墙撞死算了,这样蹩脚的借口连她自己都不信了。
“她说她牙疼。”
“我听到了。”
“那你不放人?”
“我没有看到。”徐如烟较真地说道,“除非这位姑娘把手拿下来。”
长公主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阳穴,然后出其不意地一把拉下岳柠歌的手,岳柠歌当场就愣在原地……
糟了!
岳柠歌惊恐地看着徐如烟,心中已经在想怎么逃了。
长公主到底是来帮她的,还是来害她的!
“看到了?”长公主语气不变,依旧懒洋洋的,“这张光滑的脸蛋上,哪有什么伤?”
什么?
岳柠歌扑闪着大眼睛,一副费解地看着长公主和徐如烟,当然这表情落在两人眼中,那都是妥妥的无辜。
徐如烟皱眉:“你脸上没什么,你捂着做什么?”
岳柠歌算是听出来了,她脸上的伤……
没了!
岳柠歌又赶紧用手捂着自己的左脸,然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装作自己很难受的样子:“我都说了,我牙疼。”
杜嬷嬷的药,这么管用?
不到一天的时间,伤不止好了,连疤痕都没了?
岳柠歌在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
长公主佯装可惜地叹了口气:“你这个嫡女当的也太没轻重了,不仅仅在家被庶女欺负,现在连未来夫家的表小姐都敢欺负你,我看你哟,赶紧得长长脾气,如此下去,怎么得了!”
她这话里有话的,徐如烟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