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落了一个角,但这棺材有多重,这一角落下去,剩下三人也扛不住了。
咣地一声,棺材落地,那官员的夫人也从棺材里掉了出来,就滚到脚夫的脚边。
那脚夫一下就什么睡意都没了,吓得脸都白了。
大学士过来自然破口大骂,可也没在意,让人把夫人装进去就继续赶路。
等赶到老家后,准备把夫人下葬,可夫人的双眼一直都睁得大大的,任他找和尚道士怎样作法,都不能让她合上眼。
最后才找到位高人说是尸体落了地,死人沾了阳气,死不安生。
这就算了,怎么着还是埋下去了,眼睛睁着就睁着,可那外地请的脚夫一回去家里后,就出了事。
当天晚上就死了。他家里人说他死的时候,屋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他还在喊什么夫人我错了,对不起你。
这传回到鸡鸣驿,就成了一个可怕的传说。
秦贵想起来,就狂冒冷汗,不敢再叫痛。
一路走到鸡鸣驿,秦解放让人放鞭炮,又跑上去帮着撒纸钱。
“王哥,我听说秦坤死了。”
“哦?我也听说了,被人打死的,可惜啊,还没判呢。”
秦解放心里咯噔一下,还想判刑呢?难道跟他没关系?
“不过也好,一死万事休,以后美君也不用担心了。”
担心什么?秦坤就是不死,出来也都二十年后的事了,还能找徐美君麻烦吗?那时人都七老八十了。
算了,秦解放也看开了,秦坤死就死吧,这侄子浑浑噩噩活了一辈子,要不是他爹死的时候跟我说要照顾好他,我才懒得管他死活。
“那念的金刚经呢?”小武朝前面的和尚指指。
他倒还有余力,四个人扛棺材,王博和苏暧茶力气都还行,他跟王博抬前头,也能分担不少力气。
倒是苏暧茶吃力,跟秦贵抬着棺材尾,一大半是靠她。
“不知道。”王博摇头,和尚念的经,他是一丁点都不懂。
秦解放跟着队伍在村里绕了一圈,也就不跟过去了。
想着徐姝丽说要把她父亲的坟也迁去天王村跟徐母合葬,这以后徐家跟村里也没关系了吧?
光请和尚都花了好几千,还得吃两顿素的,瞧那和尚都肥头大耳,光吃素能吃成这样?
王博想着感觉后面一摇,就回头看秦贵在那咬着牙坚持。
“回头给你包个红包。”
“谢谢王哥。”
秦贵这才打起精神来了,扁担压得痛是没办法的事了,绕了一圈再到笔架山,他都感觉肩胛骨快断了。
午饭也没吃,得赶着时辰下葬了才能吃饭。
徐姝丽和徐美君头上的孝巾上都是泥土,额头都疼了,膝盖也都有了印子。
腰还酸胀得要命,徐姝丽还能忍,徐美君起来时都扶着腰。
“姐,还有多远?”
天王村坟地在哪儿,她也不知道。
“就在笔架山过去三里路,那里有座山,叫灌风山,村里人都葬在那里。”
徐姝丽倒去过不少回,赵山虎每年都带她去上坟祭祖,特别是清明的时候。
王博家的太爷爷太太爷爷也都埋在那里,还是被土匪给杀的。
爷爷也埋在灌风山,跟王家的祖先埋在相邻的地方。
灌风山有个豁口,风能从外面灌里面,那豁口不大,也没能形成山谷或是通道,整个灌风山都不大,只是个数十米高,百来十米宽的石山。
跟笔架山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离着村子近些,而且那先有人埋了,几百年下来,就成了埋人的地方了。
终于到灌风山,坟也都挖好了,碑也立了,上面还有王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