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殿
随着蔡宴进入承天殿后,柴赢四处打量了一番,然后找了靠后的位置站着,只见这承天殿内空间宽广,九根承梁大柱纹有蟠龙,雕纹细腻,龙首英武,殿内站着三四十位朝廷大员,左右两侧站立,中间留出一条过道,左边身穿禽袍,右边身着兽袍纹,泾渭分明。
“世子,大胤文官官服绣禽,武官官服绘兽”。
“文官一品绣仙鹤,二品乡绣锦鸡,三品绣孔雀,四品绣云雁,五品绣白鹇,六品绣鹭鸶,七品绣鸳鸯,八品绣黄鹂,九品绣鹌鹑”。
“武官一品、二品绘老虎,三品绘狮子,四品绘豹,五品绘熊,六品、七品绘彪,八品绘犀牛,九品绘海马”。
“文武官员一品至四品穿红袍,五品至七品穿青袍,八品和九品穿绿袍”,皇帝还没来,蔡宴在柴赢耳边小声嘀咕介绍道。
听蔡宴这么介绍柴赢也算明白了,再抬眼看去,殿内三四十人有一大半都是身着红袍,都是朝廷四品以上大员,只有少数十来人身穿青袍,站在最后方,对比一片红袍很是显眼。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小太监高声尖叫传来,大胤皇帝赵胤从承天殿后门也终于缓缓走出,出现在殿内众大臣视野之中。
“参见陛下”,文武百官一同躬身抱拳齐声开口喊道,声音在承天殿内铮铮回响,震耳欲聋。
柴赢也抬起了头看向上方的大胤皇帝赵胤,身着龙袍,身姿英伟,白面长须,双眼炯炯有神,长期的帝王加持,面容有些威压霸气,好像感觉到柴赢的注视,赵胤的目光也朝着柴赢看来,目光平淡,只是一眼便移开,走身上前,坐上了龙椅。
“有本启奏”,龙椅下方台阶上小太监又是一声尖锐声音传来。
“臣本有奏”
说着说完柴赢就见左边文官队伍前排中走出一红袍男子,身上红袍纹有锦鸡,可惜背对着柴赢,看不到面容,二品大员,柴赢心中暗自嘀咕了一下。
“尚书令何本启奏”,龙椅上皇帝赵胤轻声开口问到。
“皇上,臣弹劾右卫上将军王阔统领镇守河北道期间玩忽职守,致使关外蛮人频频侵扰边关,上月更是让区区几千蛮人杀入大胤河北道境内,烧劫抢掠,屠戮几座村庄,杀吾大胤子民上千人”,尚书令一脸不满和愤怒的语气厉声开口说道。
“右卫上将军,尚书令的弹劾,你做何解释”,皇帝赵胤的语气听不出喜怒,目光看着王阔,开口说到。
“回皇上,臣镇守河北道期间,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做事也是兢兢业业,勤勤勉勉,从未有一丝时间敢松懈,然关外蛮人野蛮不通教化,频频侵扰边关,只有通过狠狠杀戮才能震慑,臣本想领兵出关犁庭扫穴削弱蛮人诸部,可朝廷诸公又说臣杀戮过多,有伤天和,有伤大国颜面,还污蔑臣擅挑边事,引起两边争端,养寇为患,佣兵自重,图谋不反”,王阔抱拳满眼委屈一脸心酸的对着皇帝赵胤哭诉道。
“你说朝廷诸公污蔑你的事情先不说,那上月蛮人闯入河北道境内,屠戮吾大胤子民的事,上将军你做何解释,河北道二十万朝廷大军,让区区几千蛮人闯入,你王阔不是玩忽职守,不是无能是什么?”,皇帝赵胤还没开口,尚书令就满脸怒容对着王阔厉声开口问到。
“王阔,崔爱卿所言,你又做何解释”,此时皇帝赵胤也换了称呼,声音也带了一丝冷意说道。
“回皇上,蛮人畏威而不畏德,朝廷诸公不让臣过多杀戮,所以蛮人气焰越是嚣张,臣被动防守,百防必有一松,百密必有一疏,河北道虽有朝廷二十万大军,但分散开来也是杯水车薪,上月之事乃蛮人主力拖住了吾,手下将领大意才让小股蛮人越过了边境,吾已军法狠狠惩戒过那将领,如朝廷诸公觉得还不满意,可召将领回京,接受朝廷审判”,王阔双手抱拳,脸色铁青的说道。
“哼,这就是王将军的解释?一口一句朝廷诸公的不是,责任都在朝廷诸公,都在手下将领,大胤上千子民的身死在你王阔眼中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责罚过了就完事了?你王阔身为河北道镇守将军,就没你王阔一点事情?蛮人野蛮,北漠胡人就通教化,南疆异族就讲礼仪?为何陇右北凉侯无事,岭南镇南侯无事,就你河北道王阔有事,还不是你王阔玩忽职守,还不是你无能?”
“陛下,臣认为右卫上将军王阔并无能力镇守河北道,请皇上撤下王阔右卫上将军一职,另派有能者领右卫上将军一职镇守河北道”,崔尚书令厉声呵斥完王阔直接躬身抱拳对着皇帝赵胤开口说道。
“你…”,王阔听完转头对着崔尚书令怒目而视,龇眦欲裂。
“怎么,王将军在外领兵大权在握久了,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了?想当着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这承天殿动手殴打朝廷二品大员不成?王阔,你好大的胆子”,崔尚书面色严厉,手指着王阔厉声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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