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对付程芳菲,这个开在男主大人心中的白月光呢?
就目前而言,程芳菲虽然与她交恶,可使出来的手段仅限于几次弄巧成拙的挑拨离间而已,膈应人倒是有几分,却还谈不上生死相向的深仇大恨。
江蓠不想为了这个原因,就折腾得人家身败名裂,身死道消。所以,她还做不出杀人夺宝的勾当!更不必说,就算是真对上了,对方有幻真镜傍身,她照样讨不着便宜。
还是先看一看,谢子俊能不能用别的办法萃取出雷灵髓来吧!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大不了就用手里的《劫雷炼神术》去兑换。程芳菲如果聪明的话,应当看得出来,这还是她占了便宜。不管怎么说,雷灵髓固然难得,却也不是只有程芳菲手里的一滴,可这功法却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吗?
心中拿定了主意,江蓠便向谢子俊告辞,自回了奕剑阁修炼、读书。
因为谢清玄的死,还有斩月秘境引起的风波,悟道堂里的课停了三天。但谢珩夫子却也放出话来,说是再次开课的时候,讲得是灵植和符箓。
江蓠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中,从储物袋里取出了记载着各类灵植的玉简,一边翻阅,一边尝试着背诵。
而莫愁得了则去了藏书楼,她要寻一本炼体的功法来,开始正式的修炼。
然而,正午的时候,江蓠没有去见程芳菲,程芳菲却自己找上了门。
“程家姐姐,你要见我?”江蓠讶异地迎了出去,似笑非笑地问。
“姐姐初来谢家,原本就该主动上门拜见!只是最近谢家诸事缠身,反倒是怠慢了篱儿妹妹,还请篱儿妹妹见谅!”程芳菲跟在谢玉娘的身后,也不知她究竟说了什么,竟是哄得谢玉娘眉开眼笑。
闻言,谢玉娘还责怪地瞧了小女儿一眼,道:“你程家姐姐也不是外人,篱儿,可别慢待了芳菲!”
江蓠的笑容似乎更真挚了一些,殷勤上前,笑道:“母亲放心,篱儿一定会好好招待程家姐姐的!程家姐姐,你也不是外人,到了我们江家,可用不着见外,就当这是自己的家就是了!哦,那个词是怎么说的来着?我记起来了,是宾至如归,是不是?”
“多谢篱儿妹妹费心!”面对这般热情的态度,程芳菲心里反而是一个激灵,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在心底翻腾。面上却感动道:“姐姐自小就没了父母,如今也只剩下小姑母一个亲人了。从今以后,若是篱儿妹妹不嫌弃的话,姐姐便把你当做亲妹妹!”
“那敢情好!”江蓠依旧笑容纯澈:“既然如此,咱们就谁也别和谁见外了!”江蓠说到这里,笑看向谢玉娘:“娘亲,女儿可否请程家姐姐去房里玩一会儿?大姐姐不在,篱儿再闷在屋子里的话,只怕都要长蘑菇了!”
“你这皮猴子,难得今儿这般热络!”谢玉娘嗔了一句:“罢了,母亲还能和你抢人不成?难得你们两个投缘,走的近一些也好!”
江蓠笑了笑,当真是“不见外”地拉着程芳菲的手,与她前后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走进房间,两人之间的亲善友好就消失了,变作了暗波翻涌的局面。
“真没想到,篱儿妹妹还是个难得的孝女呢!”程芳菲知道自己不管怎么装,对面那个小女孩只怕都未必买账。索性也不装了,自在椅子上坐下,冷冷道:“真是不知道,将来有一日,若是令堂知道了你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心情!”
她可是记得分明,谢玉娘提起小女儿的时候,说的都是“天真纯善”,“有点儿孤僻”之语,言外之意,希望她程芳菲这个善解人意的可人儿能给小女儿做个玩伴,免得小女儿一直这么“冷冷淡淡”。
“这就不劳程家姐姐费心了!不管江蓠的性子如何不好,对于母亲来说,都比步上谢丹的后尘要好,你说是不是?”江蓠反唇相讥,“姐姐一向是无利不起早,无事不临门,说罢,此次来看江蓠,究竟是瞧上了什么?”
“妹妹好尖利的口舌!”程芳菲知道,自己怕是骗不了这个小丫头,直言道:“我听旖儿说过,你从藏书楼里带走了一块写满了天书的布帛,是不是?我要那块布帛,条件随你开!”
“当真是条件随我开?”江蓠笑了笑:“我要雷灵髓,程家姐姐舍得割爱吗?”
“我没有雷灵髓!”程芳菲心下一突,不由自主地怀疑,眼前的小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