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帝日理万机,那有空来呢,上官皇后本是要来的,不过,”叶莺话锋一转,“桓帝又不准她一个人来。”
“这是为何呀?”海葵嗤之以鼻道,“他还怕我们扣住他的皇后不成?他应该没忘记把我扣押在桓越国那件事吧。”
哪能忘呢?夏侯羿为了要回海葵差点就没大军压过境,不过这话说来就长了。叶莺记得那几个月和上官子宸在中间可没少斡旋,总算是有惊无险。
“不过桓帝可不是为了这件事。”叶莺若有所指地望了眼李青馨,“他呀,是听说沈哲铭大人在此,不放心上官皇后独自前来。”
这回真的连李青馨都笑出声来了,关于吃干醋和被吃干醋的事,在座每个人都深有体会,海葵笑言道:“想不到皇兄对着小姑娘单相思的事这么耿耿于怀,看来,皇兄已经被皇嫂俘获了,难怪我瞧他没以前那么无情了。就像沈哲澈跟冬儿,一开始沈哲澈还不愿意,最后还不是对冬儿上心了?”
“听说他们云游四方,真是洒脱。”这让叶莺想起了于香,于香现在是一所道观的道长,也算是她毕生的心愿达成,人活着并不是一种方式。
“二弟不愿为官,但是他打算回骆州来安家开画坊。”李青馨补充道。
叶定晴喝了会茶才问道:“对了,青馨,沈大人前段日子不是去北漠查案吗?回来了吗?”
“刚回来,朝廷准了他的假,这不跟我一块来的吗。”李青馨心情不错,接着说道,“我听说这回他在北漠偶遇了一些故人,你们猜是谁?”
“是谁呀?”叶定晴听说是北漠的熟人,立刻来了兴致,“我们认识吗?”
“是师宛如。”李青馨说道,“听说珏王早就写了休书放她自由了,如今她跟暗夜在一起,暗夜开了个镖局,听说经营得还不错,不过,就是没有怀上孩子。”
师宛如以前那么骄傲,一门心思就想当皇后,如今洗尽铅华,心里定然又巨大的落差,但是话又说回来,叶莺有些感慨道:“不管怎样大起大落,至少她不是一个人,她身后永远有一个守护她的男人,也是一种幸运吧。”
“可不是吗?”叶定晴同意她的说法,“你们看,尚凝竹自从当了皇后不久就疯了,一直关到太皇太后去世才被长公主领了回去,如今跟长公主在道观修行,好是好了些,只还是痴痴呆呆的。”
说来,上官子敬也是个短命的皇帝,登基不久,靳云峰带领的鬼影门就在北漠一带自立为王,他用了五年将该组织铲除,结果,自己却耽误了病情不治身亡。至于靳云峰和雪瑶,两人都已经在打仗中死于非命。
“哎呀,”叶莺摸了摸自个的颈椎,说道,“最近颈椎实在是疼。”
“来,”海葵毛遂自荐道,“我来给你们拔罐吧。”
李青馨感慨万千道:“皇后娘娘亲自给我们拔罐,还真不习惯呢。”
“慢慢就习惯了。”海葵从包袱中取出这些瓶瓶罐罐,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后了,我家相公已经退位了,你们可别这么叫了吧。”
叶定晴钦佩道:“可是珑国公是曾经是绝无仅有的两个国家的皇帝,珑国夫人你也曾是两个国家的皇后。”
海葵不以为然道:“当初太皇太后本来是要师兄继位的,师兄又推荐了相公,他只是答应要过渡几年,这不,五弟已经成长起来了,他接手正好合适。”
“你们打算开医馆吗?”叶定晴兴致勃勃地问道,“那以后你还会在洛京生活吧?咱们还是做邻居?”
“嗯。是有这个打算。不过,”海葵转向叶莺说道,“小莺,你可别忘了你说过要和我一起开一家美食馆的?”
“放心吧,我没忘。”叶莺笑靥如花道,“我一直记着,回头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