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一下,昨晚要是我醉的严重点,没能及时制服你儿子,我现在很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难道我还当什么事没有就放了你儿子。
至于你以前给我糖葫芦的事情,别这么厚脸皮行吗?我记得没错,那一次,我父母把家里半数以上的粮食都给了你,还去城里帮你做了几天木工,一分钱没收!”
“可、可是……”孙德崖一时间语塞,根本没法去反驳杨景的说法。
杨景也懒的搭理孙德崖,而是看向跟孙德崖一起来的那群村民,说道:“各位叔叔、婶子,我知道你们今天是被煽动的,我也明白你们只是出于一番好心。
但我还是得告诫你们一句,千万不要动不动就聚在一起找事。
因为大周律第五百四十一条明确规定,你们的这种行为,属于聚众闹事。
不计较的话,可能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可真要是计较,你们都是要被下大狱的。”
听到杨景这话,村民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慌了。
他们不懂法。
但他们相信县试第一的杨景,肯定是懂法的。
既然杨景都这么斩钉截铁的语气说了,那这条规定也肯定是有的。
“景娃子,我们也是仗义执言。”
“对,景娃子,我们不是针对你,我们是想帮你化解跟村公一家的恩怨,毕竟,村公年纪大了,在牢狱里受苦的话,怕是挨不了几天。”
“冤家宜解不宜结,景娃子,事情就到此结束吧,你让人把村公跟天宝都放了。”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应该互相帮助,而不是互相报复。”
……
村民们纷纷开口说道。
他们的情绪,没有了之前的激动。
杨景淡淡的说道:“我景娃子是一个什么人,各位叔叔、婶子难道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我从来不恩将仇报、更不会无缘无故去欺凌别人。
但我也绝不会放过,任何想要害我的人。
孙天宝只要认识到错了,我可以让人放了他,至于村公,要我原谅他、放过他,是不可能的。
当然,我也不会害他,一切就让刑堂按照大周律做出公正判决。
刑堂是很公正的地方,别说我只是县令大人的下属而已,就算是县令大人的至亲犯了罪,被送到了刑堂,县令大人也干涉不了。”
听到杨景的话,在场的村民们都不说话了。
杨景这些天的所作所为,村民们都是知道的,杨景绝对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甚至,跟村公、孙德崖一家比起来,杨景要更没有架子、对人更加真诚,以前村里有人去找孙德崖办事,孙德崖都是把嫌弃写在脸上的。
可杨景从来没有这样,始终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