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觉得侍卫说的不无道理,便朝着侍卫挥了挥手,“你且下去吧,此事从长计议。”
他端起金樽在手中把玩着,轻声笑道,“连沧月你现在就是孤的囊中物,孤想什么时候捏死你就什么时候,且让你多活两天。”
他忽而勾起唇角看着怀中的美人,“孤将这美酒赏你如何?”
美人的眼眸中闪动着欣喜的光芒,“多谢皇上赏赐。”
欧阳逸轩眸子一冷便将金樽中的酒倒在地上,轻声戏谑道,“赏你了。”
那美人愣了一会,便爬在地上开始舔地上的美酒,一边舔一边谄媚的谢恩。
看着如狗一样趴在地上的美人,欧阳逸轩仰天大笑,“哈哈哈……所有的人都匍匐在孤的脚下,为什么你偏偏……”他骤然收起笑容,拿着黄金酒壶摇摇晃晃的朝着寝室走去。
连沧月与豆豆住在连府,连擎天碍着她的身份,自然不敢怠慢。
连翘冷哼一声,“且让她蹦跶几天,吩咐下去,将他们母子好吃好喝的对待。”
“诺!”丫鬟婆子领命而去。
连翘的眼眸中忽然升起一股杀气,连沧月,你不是想查么?可惜我不会这么愚蠢,为自己留尾巴。
连翘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秋姨娘那张木讷而胆小的脸,冷哼道,她不过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姨娘,向来懂得自保,应该不会多嘴。
烛火下,秋姨娘低垂下眼眸,但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却暴露了她此时的紧张。
连沧月微微一笑,握住秋姨娘的手,“姨娘不必紧张,我不过是随便坐坐,听闻姨娘以前跟我生母走的很近,还为我做过肚兜呢。”
秋姨娘本以为连沧月会开门见山的问她老太爷的事情,没想到她竟然跟自己拉起了家常。
但是秋姨娘心中的弦也不敢放松,便清浅的笑道,“红姬妹妹性子好,我们倒是很投缘,免不了在一起做针线活。”
“呀,已经是夏日,为何姨娘的手这么凉?”连沧月惊讶的叫道,便握住她的手在灯下细细察看,忽而她的眼眸暗沉,缓缓的将秋姨娘的手放了下来。
秋姨娘胆小而敏感,立刻捕捉到连沧月眼眸中的异样,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小姐,莫非我这身子有恙?”
连沧月叹了一口气,“我念在你是我母亲旧人的份上便告诉你吧,只是不知道是谁要对你下如此毒手。”
秋姨娘胆战心惊的站了起来,桌子上的茶盏都晃动起来,她看到连沧月深沉的眼眸时,瞬间冷降下来,坐在她面前的不是旁人,而是连沧月,那个生长在险境中,却在悬崖峭壁开出灿烂之花的女人,她这种人向来步步为营,怎么会忽然关心起微不足道的自己?
“怎么,你不相信?”烛火中,连沧月那双闪动着灵光的眸子让人不由得深陷其中。
秋姨娘干巴巴的笑了笑,便抽回手不自然的放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