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人来。”
“杜预与林小姐才是天生一对。”
“双方有父母之命、婚约在身,我等都可作证。”
贾琏满脸震惊。
贾府奴仆懵逼。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满以为奉太君和国公爷之命,前来接走林星河,不过是顺理成章之事。
区区秀才杜预?能有什么办法阻止?
谁想到,杜预在滁州登高一呼,万人响应,竟然将水道阻塞?
无数小船,云集水道。
锄头镰刀,喊声震天。
“你,你们这些刁民,想干什么?”
贾琏大惊失色,怒喝连连:“滁州知府呢?快,报官,让林大人带兵前来,弹压杜预为首的刁民。”
林如海早就来了。
他一直站在后面,并不出面。
诚如他说的,虽然林星河是他的独生女儿,但他却说了不算。
贾府势大,他林如海也不敢得罪。
索性,继续做缩头乌龟,装作听不见。
他倒想要知道,杜预能做到何种程度?
田洪凤落在河上,脚踏一叶小舟,横眉冷对道:“按照我大唐律法,无故坏人婚姻,夺人妻子者,乃十恶不赦大罪也。”
贾琏嚣张跋扈,冷笑道:“可这桩婚事,有太后赐婚,贵妃主婚,岂容区区秀才羁绊?”
众人目光,又落在杜预身上。
杜预仰天长叹道:“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林星河泪水夺眶而出。
庄周梦蝶,栩栩然而飞,只可惜佳人锦瑟,一曲繁弦,惊醒了梦景,不复成寐。
这犹如杜预追忆与林星河的过往,甜美时光如此短暂,一去不返。
望帝国亡身死,死后魂化为鸟,暮春啼苦,至于口中流血,其声哀怨凄悲,动人心腑,名为杜鹃。
杜鹃啼春,锦瑟繁弦,哀音怨曲,引起无限的悲感,难言的冤愤,如闻杜鹃之凄音,送佳人离去去。
佳人之托春心于锦瑟,手挥目送之间,花落水流之趣,杜预却妙笔奇情,于此已然达到一个高潮!
佳人锦瑟,追忆似水年华,而杜预诗词庄生梦蝶、杜鹃啼血,让人不难猜测,其中两人自有一段奇情深恨在。
二人诗词琴瑟唱和,被迫分别之苦,与分别的恋恋不舍,跃然而出。
围观者五内俱焚,纷纷垂泪。
“可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