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开已经死了,不是吗?
他又不是你的亲戚或心腹属下。
为一个死人,去得罪一个入品的武者,值得吗?
当然不值得!
胡县令拔了匕首,堂而皇之地将一叠地契揣进怀里。
这是赃款,他要带回县衙充公。
嗯,没错,就是这样。
“来人,给钱员外找个风水宝地埋了吧,好歹生前也是个体面人。”
胡县令喊道。
“额,大人,这案子还未查清,不是应该先将尸体收纳至衙门内的停尸房,好叫仵作细细查验吗?”
捕头有些纳闷道。
平时他们都是这么走流程的,咋今天就不一样了呢?
“案子不是已经查清了吗?”
胡县令胸有成竹道:“依本官来看,这定是一场入室抢劫案!”
“哦?大人何解?”
捕头非常合时宜地捧哏道。
“你瞧钱宅外的三具尸体,就是凶手,他们三人,定是分赃不均,劫财杀人后,起了内讧,同归于尽!”
胡县令摇头晃脑,笃定道:“尸体上十几枚铜钱,便是罪证!”
“大人英明!”
捕头崇敬万分道。
虽然漏洞百出,但不失为一个很好的结案理由。
等钱老爷入土为安,谁又会去在意真相呢?
胡县令不在意,捕头不在意,村民们更不会在意。
钱老爷生前是个体面人,他更不会在意,不信,你问他,看他答应否?
……
“嗷咦嗷咦嗷!”
“老马,再坚持一下,沿着官道走,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陈胜安慰道。
“嗷咦嗷咦嗷!”
老马幽怨地叫唤着。
你要是没把那六块金饼子放我身上,我倒是还能坚持一会儿。
三百两金子,就是三十斤,加上行囊,老马表示再走下去,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哎呀,再坚持一下嘛,到了镇上,我请你吃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