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荒二话不说,扯着周母往外拖。
周母张牙舞爪地挣扎,“霍慈,我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就应该去给我儿子陪葬!”
待房间安静了。
刘梦君痛苦地抱着头,“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我们也不会在那天坐游艇出去。”
这几天她一直陪在这里,心里的自责和愧疚让刘梦君几乎一直在哭。
可她不敢哭出声,因为她能感觉到霍慈的压抑和疯狂。
只有寸步不离霍慈的刘梦君知道,霍慈花的是她自己的钱在打捞周延枭。
霍慈应该是曾经冻结过一部分的钱,那天她亲自打了个电话,不惜低声下气地哀求对方把死期的钱解冻。
十几天的救援,花了大几千万。
无数架直升机,打捞队,潜艇,尽数出动。
捞出来不知道多少个人了,可哪个都不是周延枭。
“你去哪儿?”
刘梦君怕极了,她怕霍慈再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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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破坏掉的海边经过几天的抢险修复,已经被恢复如初。
霍慈坐到一把椅子上,有人送来了一堆补充能量的食物。
她一言不发地往嘴里塞,像是失去了灵气的活物似的,她拼命地吃。
短短十几分钟,一桌子的巧克力牛奶牛肉都被她吃光了。
休息了能有二十分钟,霍慈起身把一旁的袋子拉开。
刘梦君瞪大了眼睛,“霍慈你要干什么?!”
那是潜水服,还有个氧气瓶。
霍慈推开她,安静地换上潜水服,背上了氧气瓶,直直地朝着海里走。
因为刚出了这一码事,海边拉了线,不允许任何人再下海。
有人阻拦,霍慈把从酒店里带出来的一份协议递给对方,她声音平静:“我出不来,跟你们没有关系。”
说完,霍慈直接钻过警戒线,奔着一望无际的海里走去。
当霍慈的身影消失在海面上时,刘梦君捂着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冰凉的温度透过潜水服传给她,一滴泪在潜水镜里出现。
霍慈奔着一望无际的海面游去。
周延枭,我来找你了,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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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枭死了。”
酒店的某一间房中,周五叔在跟人通电话,他眼里尽是畅快,“他终于死了啊,为了一个女人死了……”
“为一个女人?”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有些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