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她,眼里的笑有点深,“我从不相信所谓先来后到的注定,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从小一起长大的也没用。”
霍慈眼底的情绪波动了一瞬。
不知道周延枭想到了什么,他略有失神,“睡吧。”
两人的心思都在这一刻起了波澜,可谁也没再往下提。
他有青梅。
她也曾有竹马。
霍慈在睡着之前一直回忆着他那句话。
爱情是不存在先来后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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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春雨又下个不停。
她刚睁开眼,就看见已经穿戴整齐的周延枭在旁边亲吻了下她的额头,“瓷器工厂出了点事,我需要赶过去,大概三天左右,你是在家还是……”
霍慈爬起来,眼睛还有点困,“我在家等你吧。”
周延枭什么也没说,抱了抱她,“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无论几点,我都听得见你的电话,听见没?”
她伸出手抱住男人,轻轻点头,“好。”
男人走到门口,回头,像以前一样,“跟老公再见。”
霍慈坐着,双手比了个心,俏皮地笑起来:“老公再见!啵啵啵!”
最后还来了三个飞吻。
周延枭临走时的笑那样温柔幸福。
今年的京城不知是不是气候影响,从一进四月开始,这雨就开始下了起来,像是夏天似的。
周延枭早上刚离开,天气便阴沉了下来,清凉的风刮过,渡了一室清甜的味道。
刘梦君过来的时候,便看见客厅窗前那个正弯着腰摆弄的女人。
她着一袭七分袖山吹色的旗袍,身上的纹样是典型的梅花,长至脚踝,纤细曼妙的背影既优雅又恬静。
霍慈捧着一小盆多肉转过身时,就见刘梦君已经坐在了沙发看着她。
“你还真是多变啊,能赛车还能养花。”刘梦君说了句。
把小多肉喷了点水,霍慈又重新放回花架上,坐到刘梦君面前,佣人送上两杯咖啡。
“来干嘛?”她问。
刘梦君大咧咧的坐在那里,满脸的生无可恋,“我发现除了枭哥,其他男人都那么油腻平凡呢?”
女人抿了口咖啡,“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