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由远及近,一队队衣甲鲜明,重甲具马的重装骑兵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清一色的黑色披风,脸上带着狰狞的面具,仅露出两个麻木的眼睛。
马队打头第一骑士就是牛郎,牛郎此刻意气风发,一勒缰绳,止住马步。疑惑地问道:“不知道大爷爷这是何意?”
牛大虎手足无措,极尴尬地笑了笑,一指牛立群说道:“你这个堂兄却不学好!我正要抓他上家法,不巧你到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给我绑了?”
左右人等眼睛一亮,急忙几下把牛立群捆上,其中有一个机灵的还把其嘴巴堵上了。开玩笑,三百铁骑与牛立群相比,战斗力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牛郎下马,笑道:“我还以为这是大爷爷准备拿我施家法呢?原来是我多虑了。不知道堂哥犯了什么错,竟然要出动家法?”
牛大虎心中暗骂,还不因为要拿你!可嘴上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牛郎正色道:“原来大爷爷已经知道了,其实我正是为此而来。咱们找一个僻静地方说话。”说完,对身后三百骑兵说道:“尔等把手各处,小心防范!”
“诺!”骑兵四散而走,将牛氏祖宅团团围住,防卫之严密除非飞鸟才能过。
牛大虎被牛郎搀扶着往里走,脸色不好看,如同掉进了酱油缸里。
牛大虎年虽老迈,可也是有些武力根基的,原打算挣开牛郎的手腕。没想到对方反手一扣,自己的力量顿时消散,心中就明白牛郎这小子早已经不是当年顽童。
“你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不知道?”牛郎显得极为“吃惊”,压低了声音说道:“将军已经知晓堂哥的所作所为,极为震怒。原打算今天就血洗牛乡,可被我劝下来。”
“那你准备怎么做?带兵来抓你堂兄?”牛大虎脸色发红,一多半是惊恐所致,语气不善地喝道:“不要忘了你身上留着的是牛氏的血液!还血洗牛乡,那孟贲也是白眼狼!”越想越气愤,越想越害怕。孟贲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恶名远扬,闻者皆惊。
“将军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六亲不认!敢于背叛者死无全尸!”牛郎说得全是心里话,拉着牛大虎的手,问道:“是不是大爷爷有什么难言之隐,且与我说说。我想堂兄也不会是不懂事理之人,其中必定有奸人教唆。”
“五人教唆!是老夫我管教不利!大不了让孟贲取走我一条老命罢了!”牛大虎强撑着,昂起头说道,环顾四周,早先共谋大事的“心腹”早就跑得一个也不见了,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牛郎突然停下来,一指院中马匹,问道:“家中是否来了客人?这可是上好良马,我在军中都少见如此骠雄的坐骑。”
“家中没人,这是我自己买来的!”牛大虎硬着头皮说道。
牛郎陡然变脸,冷冷喝道:“大爷爷如何欺我!实话实说,堂兄罪过不小,平西将军看在我牛乡曾经处理颇多的份上放过了。大爷爷,可不要一错再错了!”
牛大虎听得心中害怕,正在不知所措之际,后院却走出两个人。正是燕飞儿与慕容雪虎。
燕飞儿一身女装。眼眸似清泉月牙,两道剑眉使主人显得格外英姿飒爽。蜂腰肥臀,行走之时顾盼生姿,着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