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滕王阁序》嘛,上次给你们讲过的,大家都还记得什么是序吧。”老先生问。“这篇文章的格式是骈体文,这个我虽然没有给你们讲过,但是书上有的,谁知道呢?”
“先生我知道。”
“好,你来说。”
“骈文又称骈体文、骈俪文或骈偶文;是自古以来以字句两两相对而成篇章的文体。因其常用四字、六字句,故也称“四六文”或“骈四俪六”。全篇以双句(俪句、偶句)为主,讲究对仗的工整和声律的铿锵。”这名学生回答道。
“嗯嗯,孺子可教啊!”老先生轻轻抚须,倍感欣慰。“你们要记住这个人,记住这个叫严君弘的人,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以后你们也要像他一样不管遭遇怎样的困境都不轻言放弃啊,胸有才学,可纳天地!”
“《滕王阁序》既是六朝骈文之新变,也是当代骈文通俗化格律化之先声。我听说,韩先生读了之后也大为赞赏,称颂其“读之可以忘忧”!”
“严君弘又称严独酌,因作《月下独酌》而名闻于世。那日滕王阁建成,举行大宴,严独酌恰逢其席,然受人奚落,一时愤愤,作此文章!”
“作者先以恢宏磅礴的笔势描绘了滕王阁景观之壮阔,接着由远及近,由外景转而描绘内景,笔力璀璨,堪称锦绣华章。”
“面对美景,面对盛宴,严独酌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一个“路出名区”的“童子”,“幸承恩于伟饯”,他为自己有机会参加宴会深感荣幸。但面对高官显耀,面对文人相欺,想到自己此情此景只能蹲立墙角作序的屈辱,不免又有几分心酸悲枪。他转而慨叹自己的“不齐”的“时运”、“多舛”的“命途”,是没有明主吗?是不逢圣时吗?还是自己本就没有才华?严独酌抒发自己内心深处的郁闷和不平,倾吐自己“有怀投笔”、“请缨”报国的情怀和勇往直前的决心。情由景生,写景是为着抒情、景、情相互渗透,水乳交融。浑然天成,恰似行云流水,挥洒自如,自然流畅。”
“此文对比铺叙,色彩鲜明。作者无论是状绘洪州胜景、滕阁盛况,还是叙抒人物的遭际情绪,都能洋洋洒洒。展转生发,极成功地运用了铺叙渲染的方法。譬如在说明洪州的“人杰地灵”时。一气铺排了十四句,从历史人物到现实人物、从文臣到武将,不厌其多;写登临滕王阁远望的景象,则沙洲岛屿、山岭原野、河泽舟舸、宫殿屋舍、眼底之物,一一叙来,不一而足。”
“对偶工美,用典恰切。全篇中除了“嗟乎”、“呜乎”、“所赖”、“云尔”等叹词、语助词与“勃”的自我称谓外,大部分都是四字一语和六字一语的对偶句。这中间有的是单句对,如“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等;有的是复句对,如“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还有的是本句对,如“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中,“襟三江”与“带五湖”对,“控蛮荆”与“引瓯越”对。再如“腾蛟起凤”、“紫电青霜”、“龙光”、“牛斗”等也都是本句对。这种对偶句不仅句式工整匀称,而且错综多变,读来节奏明快,整齐和谐,铿锵有力。”
“化静为动,以物拟人。运用拟人化的手法将客观静止的事物写成富有动态之感……”
“滕王阁之上,想象着严独酌的锦绣华丽,让人忍不住也会有握笔为文的冲动,然握笔之后便以无从下笔了,当代的文采风流尽述其中了。雕栏玉砌,一帘幽梦,而那物华天宝和人杰地灵必然恒久远……”
“……”
“当当当当当……”
孩童们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欢喜雀跃了,而老先生也无可奈何的宣布放学。
余慧想起那熟悉的放学铃声,也是苦笑。
在古代很多学堂据说是没有玲声,夫子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下课,有时看天,有时看香,要不就看太阳,再有就是随便看看。
再有就是,有的地方是用金声木铎,这就是铃声了!
上课木铎,下课敲钟。
木铎与金钟其实是同一类型的古代的乐器,只是木铎的舌为木制,金钟即金铎,其舌是用金属制成的。
铎(duo):大铃,形如铙、钲而有舌,古代宣布政教法令用的,亦为古代乐器。盛行于中国春秋至汉代:木铎、铃铎、铎舞、
徇以木铎。——《周礼·小宰》
《论语·八佾第三》说:“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
木铎是一种铜质的铃铛,它的舌头是木头制的,而不是象现在的铃铛是金属的。木铎不是梆子,而是一种规格较大的铃铛。古代用于需要宣教政令的时候。官府有了新的政令,先派人摇铃四方巡走,以引起大家注意,然后召集起来宣示政令。后来铃舌有金属的,叫金铎。再后来,又把木铎比喻为宣扬某种学说、思想观念或政教的人,比如《论语》中说:“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指孔子)为木铎。”
老先生正夹着书离开,出到门口便看到了有些发怔的余慧,微微讶然。
余慧顿时一愣,连忙把路让开。
老先生走过,想了想还是转身看向余慧。“你……”
“在下路过贵地,打扰先生还望海涵。”余慧微微躬身,连忙道。“在下虽无宗悫之长风,愿煮石山农梅花屋主之勉,闻及书声,向往不已。”
老先生望了望他,淡薄稀眉微皱。“你是哪户的孩子啊?”
又是个穷的读不起书但是很想读书的孩子呐。
煮石山农、梅花屋主,说的是王冕。
王冕,字元章。他出身贫寒,幼年替人放牛,靠自学成才。
余慧这就尴尬了,难不成寨子里几千号人你都记得个大略了。
“在下姓严。”余慧道。“我是新来的账房先生。”
“婉丫头把你掠来的?”老先生的淡眉皱的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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