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的确热呼,而且也没有下砒霜,因为他是司漠原派人去前面二十几里外的村子去买的。
只是他这么大老远让人去买包子的理由,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我想让辛夷早上起来,就能吃上热乎的饭菜,让你陪着我露宿在这荒寺里,实在太委屈你了。”
苏辛夷:“……”谁能想像,站在自家菜地里,突然爬出一条五彩斑斓的剧毒蛇,然后这蛇居然朝你抛了个媚眼,然后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朝你扑过来的画面吗?
好在,她看到其他人手里也各自拿着包子吃,终于松了口气。
她拿着包子,小口地吃了一口,还是有些胆虚虚。
直到陆希希不乐意地在不远处叨咕:“堂兄可真偏心,她吃的牛肉馅的包子,我们却只能吃野菜馅的。”
苏辛夷惊得手一抖,就她的包子不一样?
那岂不是妥妥的灭口操作。
她想也不想地,故作大方,将手中的包子递向陆希希:“我与陆姑娘换吧,反正我不爱吃牛肉。”
陆希希不屑地别开脸:“哼!谁稀罕。”
苏辛夷垂涎地盯着她手中的野菜馅包子:“可是我稀罕野馅的包子。”
陆希希:“?!”
口味喜好的确因人而异,但舍牛肉而喜野菜,也是少见。
正因为这样,陆希希觉得苏辛夷就在她面前显摆的,当即拒绝:“你做梦。”
而这时,一个同行的车夫上前来:“小姐若是不嫌弃,我这野菜包子和你换,我这纸包还没打开呢。”
苏辛夷说要和陆希希换包子时,便一直在观察司漠原的表现。
如果这肉包子里真的有毒,她把包子给了别人,他怎么也得有些反应吧?
但可惜,司漠原只是一脸让人惊悚的“宠溺”眼神看着她笑,并没有阻止,也没有着急的意思。
这反而让她拿捏不定了,没想到这时又冒出来个别人。
她再次看向司漠原,,后者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那眼神,像是一个父亲,在看自己的孩子,正在做着一个对自己人生很重要的事一般。
当时苏辛夷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至少可以确定,包子应该没毒。
就算他杀口,应该不至于如此光明正大,是她想太多了。
她将牛肉包子给了车夫,自己则接过了野菜包子。
然后看到陆希希瞪了她一眼。
苏辛夷:“……”
陆家的女人好像都不怎么喜欢她呢?
早饭吃完,一切收拾妥当,所有人再次上路。
苏辛夷听到司漠原记住来的抬棺材的几个人的对话,不由心动一动。
“听说秦淮一带,不止风景怡人,人更怡人,这下可算有机会去看看天下闻名的秦淮画船了,听说江南的美人,与咱京城的可不一样,别有一番风味儿。”
“哎,我也听说了,听说那画船的的女子卖艺不卖身,个个如花似玉,又多才多艺,有的千金都难见一面,比咱们京城的花魁架子还大呢。”
“哈哈,打听这多,这是离了媳妇,就有想法了吧?”
“得了吧,我能上那画船上喝个酒就知足了,美人我可消受不起,这钱袋子又不归我管。”
“哈哈,家有母老虎,可怜可怜啊!”
“打是亲,骂是爱,你们懂什么?”
八个抬棺的大汉一边抬着棺,一边聊了八卦,偶尔带两句有颜色的话。
苏辛夷在一旁听得漫不经心,在听到他们提到画船时,不由主意上头。
“兄长,秦淮的画船当真那般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