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院的前厅门外皆是大理寺的是差役,厅里除了卫无渊和司漠原外,还有陆三的夫妇,以及张氏。张氏现在心中一片忐忑,她不敢想象自己进了大理寺后,会面对怎么样的审问。听说进了大理寺牢房的人,没有人能闭着嘴走出来。闭着嘴走出来的只能是认罪的人!此时,陆三的话说出口,前厅突然陷入安静。卫无渊突然的沉默,让陆三心中一片忐忑,他想抬头看看,却又不太敢。最后选择偷偷将眼睛往左瞟了一眼。从他跪在地上的角度,正好与左边司漠原垂下的眼撞个正着,他顿时全身一软,整个人差点软趴在地上。卫无渊坐在前面,静静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最后微微抬眸,看向司漠原。后者微笑着与他对视,依然是一副事不关己之相。卫无渊突然笑了起来,他长相温润,是与司漠原相反的气质,不会给人攻击性,相反可以让人放下些许防备。“陆三爷如此说,想必是有非常重要的证据了,现在可否呈上?”陆三一呆,看向刘氏,刘一也是一脸的懵,目光不自觉地又看向司漠原。后者眉眼平静,但刚才上扬的嘴角似乎正在慢慢拉平。他就不应该相信这两个蠢货。卫无渊嘴角的笑容却越发地清晰起来:“证据可是在侯爷那里?”陆三猛然回神,赶紧摇头:“不是不是,侯爷什么都不知道,是……是我们的猜测,因为……因为就是苏辛夷下毒害死世子的,然后又嫁祸给我们的语儿,才致她被东齐王剖腹取子而亡的。”卫无渊再次强调:“那你们可有证据?”司漠原这时也开口:“是啊,你们得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如此污蔑我的义妹,我可是会不高兴的。”刘氏一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能这样说,之前你明明……”好在陆三及时捂住了她的嘴,赶紧说道:“语儿有次说世子最近时常回她那里休息,苏辛夷这次总算没骗她,她还说……”他说到一半停了停,似乎说不上来了。卫无渊脸上的神情也淡了:“这只是一句话,似乎与苏辛夷害东齐王世子关系不大。”这时刘氏终于从陆三手中挣扎出来,急忙说道:“谁说关系不大?我听到语儿说,她手里抓着苏辛夷的大把柄,她这辈子都得听她的,不然不会有好果子吃,她肯定是因为这样,才害我们的语儿。”“哦?什么把柄?”卫无渊问。刘氏张了张嘴:“我……我没听清楚。”“所以,这些话并不是陆语亲口对你们说的,只是你们道听途说,便信口开河,在无证无据的情况下构陷他人,这在大越律法当中,也足以让你们坐上三个月大牢了。”卫无渊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温润的气质瞬间变得凛冽,整个人如寒兵出鞘。“你们的女儿毒害东齐王世子证据确凿,证人证据一应俱全,最后畏罪自引,整个事件条理分明,证据明显,你们却为了一己私欲诬陷东齐王,甚至不惜构陷不相关之人,该当何罪?”此时虽未在大理寺公堂,但他一声喝下,威严赫赫,本就没有底气的陆三与刘氏顿时吓得全身发软。特别是刘氏,目上光不自觉地再次看向司漠原——司漠原的嘴角终于彻底拉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