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既然你同你丈夫玩得很疲惫了。。。
桓宣将她细细端详,她眼睛红红的,一个人孤零零抱着膝盖的坐在路沿上,旁边搁着一个小药箱,惨兮兮的,抛弃他的女人过成这样,他该欢喜的,却欢喜不起来,这是怎么了,和相公吵架,被相公丢在夜市了?
他说,“上车先。”
傅云晚提起药箱,忍着脚底疼痛立起身来。
桓宣从马车探出身,把木梯推下去,傅云晚便踩着木梯上了桓宣的马车。
上马车后,桓宣将木梯拉了回来搁在前头驾车座位旁,随后他进得马车,便见傅云晚提着药箱颇为拘谨和自责的立在那里,怯生生看着他。
她不知看哪里,便看他手上的玉扳指,依稀记得他的玉扳指抚摸她肌肤时凉凉的触感。
桓宣轻声一笑,“你看我手做什么?还想受用一次?”
傅云晚忙把眼睛挪开去看他腰带。
桓宣眯眸,“喂你又不吃,如今直勾勾盯男人腰带?”
傅云晚满颊细汗,垂眸去看他靴面,心想自己同他这靴子是清白的,属实他没再说什么。
桓宣摸了摸她额头,发觉退烧了,便坐在马车一侧,见她还立在那里,言道:“脚上水泡不疼了?直挺挺戳在那里。”
傅云晚诚实道,“疼。。。”
“疼还不坐下?”桓宣语气颇凶。
傅云晚便在桓宣对面坐了下来,“桓宣,你几时来的?”
“未时三刻。”桓宣回答。
傅云晚心下一揪,现下已经亥时了,“你等了三个多时辰么?你冷不冷。”
“你说的帮孤王针灸二刻钟,是指夜里亥时,还是下午申时?”桓宣冷声问道。
“我说的是下午申时。”傅云晚自责的垂下眼睛,“对不起啊桓宣,我迟到了,我迟到的很严重。因为。。。”
“你忘了还有这事了是吧?”桓宣微微抿唇,笑意中有自嘲之色,“不是说每日申时到申时二刻弥补孤王?第一天就食言?傅云晚你问孤冷不冷,孤告诉你,孤王自然很冷。”
桓宣很不悦,腊月里在马车上等了三个多时辰,他的确很生气,他毕竟不是没事可干,朝里一堆事压在那里没处理,回府喝药膳备孕比在马车冷呵呵等三个时辰舒服。
“我没有忘记这件事情。”傅云晚没有忘记,并且很期待申时的到来,申时是她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刻,“我只是今天有事耽搁了。”
“给你丈夫过生日,是吧?”桓宣微微苦笑,“去中州街住江景房,逛夜市。忙到两二刻钟都抽不出来给孤王!傅云晚,做不到就不要许诺给孤王。七年前如此,七年后仍旧如此。你一点没有变。孤王最厌他人言而无信。”
“桓宣,你听我解释。”
“你解释什么?又有什么好解释?”桓宣冷声斥责,“今天是不是周大人的生辰?”
“今天是他的生辰不假,可。。。”
“那么你是不是从江边客栈过来的呢?”桓宣又问。
傅云晚的确是因为和周芸贤因为钱闹和离,自己在外面找了客栈住,但并不是周芸贤说那间江景阁客栈,“桓宣,你不要如此咄咄逼人,你听我说。我有苦衷的,好疲惫。”
“既然你同你丈夫玩得很疲惫了。那么你只需要回答孤王,是与不是。”
傅云晚好累,累到无力辩驳,但她的一地鸡毛竟又臭又长,她都不知说哪一桩,说和赵母吵了一架,还是说和周芸贤闹和离,只轻声说:“我是从江边客栈过来的。可是。。。”
傅云晚说着,桓宣便将手抬起,怒然打断她:“孤王今天等三个时辰就是要再看清楚你的为人。你不要以为可以将孤王一次又一次的耍得团团转。人心肉做的,我不是没有感觉,不是不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