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阳初升,一座叫不出名的小山上,一老一少两个身影缓缓划动着某些极有规律的动作,投手间飘逸自然,阳光下有些亮闪闪的晶莹被呼吸吐纳。
大约小半个时辰后,这一老一少停止了动作,然后互相搀扶着向山下走去。一步起,一步落,足足有数丈距离,像极了人们常说的缩地成寸,若有外人瞧见必然称奇。
山脚下依附着一间不大的茅草屋,此时,一老一少坐在茅草屋西侧的梧桐树下,老人手中握着书页早已泛黄的经卷对着少年诉说着什么,少年似懂非懂的聆听着。
山风轻轻吹过,带着些许花香味,午后的阳光显得有些惬意,透过簌簌作响的梧桐叶,洋洋洒洒的投射在石桌上、少年正研究着的经卷。
半晌后,少年合上经卷,闭目凝神半刻,起身伸了个懒腰,瞥了瞥茅草屋内,朝屋内走去。
这少年正是傅承,老人则是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须发皆白,仙风鹤骨,着一袭灰色布衣,看似六旬老人,实则连他自己都忘了年龄之古。
之所以如此长寿,究其缘由,实乃教书先生是个修行之人,且道行深厚难以捉摸。
大衍,是傅承所在的世界总称。
之所以叫大衍,最原始的说法是因为它繁衍出了生灵万族。
大衍,浩瀚无垠,着无边际。
由东土,南蛮,西域,北漠,中海,五大地域板块构成。
大衍究竟有多大没人清楚,也许只有那些古籍上记载的大神通者才能明了。
归根于对传说中“大神通者无所不能”的仰慕,造就了大衍修行之风鼎盛。
当然,修行有强有弱,也有人终其一生难以修行,毕竟这其中关于了资质机遇种种。
傲视千古,长生不死,天下无双,修行之人谁人不想?
于是,有了祭祖一事。
万物生老病死,四季也有更替,于是冥冥中有轮回一说。
大衍众生信奉前生,所谓的祭祖不是祭拜祖先,而是祭拜前生的自己,召唤游离天地间残存的前生英灵与今生的自己融合,在修行一途走得更长更远。
至于事实是否如此,至今无人得知,无人知晓。
离一年一度的祭祖还有十余日,学院早已停课休假,给予学员有充分准备接受祭祖。
休假后的傅承,每日总会随着教书先生专心修行。
原来教书先生除了是傅承的学海导师,更是傅承修行的领路人。
说来这其中还有个故事。
两年前,傅承拜在教书先生门下识文认字,哪知年幼顽劣不善诗书,独爱城内戏院武生戏耍。
忽一日,傅承随父亲外出游玩,竟瞧见踏波而行的教书先生,惊为天人!
从此,傅承弃戏院不再光顾,每日缠着教书先生教他踏波行走之术。
一连数月,在傅承的苦苦哀求下,教书先生竟也默许了。
也亏得傅承资质尚佳,才被教书先生收下为唯一弟子。
流川城,是东土诸侯国内的一个小城池。
说它是城,却更像一个镇,实在因为人口数量堪堪三万出头。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人口远远无法和大城相比,其余制度倒也无异。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所有生灵都信奉无匹的实力,流川城自然也不例外。
但就事实而言,流川城真正踏入修行境界的修者,其实并不多见,绝大部分只是武林人士的身手,毕竟,人口基数是一方面,修行资源欠缺也是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