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希捷说道:“这也许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少爷现在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查案之中,偶尔有所困惑也不足为怪。”
韩英济于是问韩希捷:“那依你之见,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韩希捷说出自己的观点:“查案是入局,破案是破局,既已入局,那就破局。坚定少爷最初的心意,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希捷也当舍身相陪。”
韩英济轻轻颔首:“听君一言,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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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句玩笑话,韩希捷却一本正经地说:“虽然有些事情我看得比少爷略微清楚,但查案之能我却远远不及少爷,所以接下来该如何查案,一切听凭少爷安排。”
正在主仆二人交谈之际,一个男子走到韩英济面前并向他行礼道:“请问阁下是韩公子吗?”
韩英济将男子打量了一番,然后对他说:“在下正是韩英济。”
少顷,韩英济又问男子:“敢问阁下是谁?找英济有何贵干?”
男子回答:“我是醉仙楼的伙计,我家老板想请公子前去一叙。”
韩英济看了韩希捷一眼,随后对男子抱拳行礼:“有劳阁下。”
黑斗篷人走进一间昏暗的房中,继而对张永行了一礼:“公公。”
张永看了黑斗篷人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把帽子摘下来。”
听了张永的话,黑斗篷人不禁询问:“敢问公公,这是为何?”
张永面无表情道:“此处再无他人,你不必在我面前故作神秘。”
黑斗篷人于是对张永说:“既然如此,那我便谨遵公公之命。”
说罢黑斗篷人将戴在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他的真容也随之显露。
这个男子并非他人,正是之前与张永一起见过正德的钱宁。
这时张永对钱宁说:“李光俊在暗中查探这几日所有人员出入皇宫的情况,看来,陆彬已经知道你把凤姐献给皇上的事情了。”
钱宁微微一笑:“陆彬知道又何妨?他现在根本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唯有眼睁睁地看着我而又毫无办法。”
张永则对钱宁摇了摇头:“做人不能过于自负,你要想想,自己究竟哪里比不过陆彬,又为什么会被他取而代之。”
钱宁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些自负的话,我只对公公一个人说。”
忽然,钱宁眼中露出十分怨愤的神情,只见他发出阴沉的声音:“另外,我无时无刻没有忘记被陆彬取而代之的羞辱,这一次我一定要一雪前耻,让陆彬彻底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张永不疾不徐地说道:“你究竟有什么计划,到底想怎么对付陆彬,这些我都不管。但我会信守之前与你的承诺,在你需要之时为你提供帮助。不过,你也别忘了曾经答应过我的话。”
钱宁向张永躬身行礼:“答应公公的话,我当然不会忘记。”
张永沉默片刻,然后又对钱宁说:“还有一句丑话我要说在前面,倘若你想借机对我和东厂不利,我是一定不会客气的。”
钱宁不卑不亢道:“公公言重了,我绝非言而无信、忘恩负义之人。公公对我倾囊相助,我感激还来不及,又岂会对你和东厂不利?”
张永用平静的目光看着钱宁,同时轻轻颔首:“那就好。”
停顿了片刻,张永继续对钱宁说:“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
钱宁表情淡然道:“公公但问无妨,我一定知无不言。”
张永沉默片刻,随后开口问钱宁:“金先生是谁?”
钱宁微皱眉头,旋即反问张永:“金先生?”
张永冷笑一声,而后对钱宁说:“不要在我面前装糊涂。”
钱宁闪过一丝微妙的眼神:“金先生的身份非常神秘,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