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老周是法医,他第一时间走了过去,检查起了死者的身体。
几分钟后,他给出结论:“死者肌肉僵硬,关节固定,身体有大量尸斑,指压时有一定褪色,预估死亡时间为十个小时前。”
“死者颈部有勒痕,左手中指有擦伤,除此之外,身体没有目测其他伤痕,初步断定为自杀。”
杨孝随后问中年男人道:“死者的房间是哪一间,我们要去看看。”
中年男人便抬手指了指左手边的一间屋子。
杨孝等人随后就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干净,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就连玻璃都一尘不染。
他们又把整个院子探查了一遍,整个院子除了二楼的两个很久没有住过人的房间,其他的地方也都很干净。
也就是说,杨孝他们转了一圈,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现。
杨孝随后就把死者的街坊邻居都召集了起来:“你们昨天晚上有听见什么响动吗?”
“响动?”
他们纷纷说道:“没有啊。”
“哦,对了,昨天晚上我起来上了好几次厕所,每一次起来的时候,都看到老李头家的灯亮着。”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李头都自杀了,关不了灯了,他们家的灯当然就跟着亮了一晚上了。”
“也是……”
所以最后,杨孝他们还是一无所获。
但这似乎是在杨孝的预料之中,杨孝最后看向中年男人:“死者的遗体我们就先带走了,稍后我们会对死者的遗体进行更加详细的检验,这是尸检通知书,你签一下字吧。”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的话,我们会尽快通知你们去领取死者的遗体的。”
中年男人接过那张通知书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好。”
回到车上,沈建设忍不住说道:“这就结束了。”
“你们不觉得死者的家属的态度很奇怪吗?”
就好像死的不是他们的家人,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而且杨孝他们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调查过死者的社会关系。
杨孝似乎也预料到了沈建设和连峙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所以他说道:“是这样的,沈同志,连同志,你们刚来我们局,所以还不知道,这户人家在我们局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个老李头以前是纺织厂的副厂长,后来纺织厂虽然解散了,但是他早就把子孙三代要花的钱都赚够了。”
“不过他老婆身体不好,他三十五岁的时候才得了个女儿。”
“对这个女儿,老李头可是捧在手心里娇宠着养大的。”
“后来,他们家招赘了一个女婿,就是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叫翟学名。那个中年男人旁边的那个中年女人,就是老李头的女儿李梅伊。他们是高中同学,翟学名是宁远县下面的一个偏远农村里出来的,家庭条件不太好。”
连峙仔细回想,才想起那个中年女人的确一直跟在中年男人身边,但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跟他们说过一句话。
杨孝:“但翟学名人不错,老李头也很喜欢他,他原本是没有机会留在城里的,后来是老李头托关系把他送进了二小当了个数学老师。”
“老李头的老婆过世的时候,就是翟学名给摔的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