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贴门缝偷听的尔容害怕王爷不慎伤了小姐。
听见响动的瞬间,不管不顾就要推门进去,边推边大声呼唤陆纯钰。
“别进来,把门关上。”
目光死死盯住在自己跟前逞凶耍狠的男人,脸不带转朝门的方向吼一声。
管不得旁人走不走的干净,冷笑对着逞凶的宋成礼,嘴角爬上狠笑的陆纯钰。
能耐了,她面前摔杯子。
行!
好!
当她没摔过杯子,好欺负是吗?
妻子傻傻呆站不动,以为她被自己吓怕的宋成礼欲张口训斥。
嘴巴张开,他见,呆立一步之远的女人反过味来,眼型弧度好看的眼儿弯成两弯喜庆讨喜的月牙儿。
陆纯钰脚不动,鼻腔冷哼,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桌上的百花甜白釉执壶,狠狠朝男人身上打砸了过去。
瞪大眼的宋成礼,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弄懵了,恐怕自己都想不到,王妃居然不顾及他面子,说砸就砸。
宋成礼到底习过武,傻了一息,迅速回过神来,闪身。
亲眼目送气势汹汹的茶壶打他胸前擦身而过,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蹦出的水溅湿了他黑色的皮靴。
“陆氏。。。你。。。胆大包天,袭击皇室宗亲。。。。。。”
朝妻子发难,声音虚浮,不敢过大。
宋成礼要面子。
陆纯钰整个我不听,我不听,我不管,我不管。
天王老子来了,她势必出了这口气,才能坐下来好好跟人谈,否则,免谈。
于是当着目瞪口呆的宋成礼,宽容大度的王妃甩手。
他眼睁睁看着,官窑进贡的一套八件青花缠枝莲压手杯,一摔一个咯嘣脆,节奏感掌握的刚刚好。
摇摇欲坠的夕阳落下帷幕,夜幕降临,恭亲王府灯火通明。
掌灯的寝室,一地狼藉不见踪影。
圆桌两边无声对峙的男女,各自手捧茶盏,目似出神。
陆纯钰懒得和脑子不正常的煞笔拖延她用膳的时间。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出意外,她此时应该在花厅美滋滋的用膳,而不是在这里陪宋成礼饿肚子发癫。
“王爷想对妾身讲什么,不妨直说,妾身都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