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满脸笑容的拍马屁,道:“段家主太过粗心大意,竟差点叫那人跑了。还好主子料事如神,命人在断崖多等了一会,若不能,后果不堪设想,依属下看,主子比段家主更适合家主之位。”
单扶摇睨了他一眼,“家主之位?”
瘦小男人忙道:“属下说错话了,主子与夫人恩爱如初,从来不想做什么家主。”
“蠢货。”
单扶摇移开了目光。
区区段家家主之位,他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他想要的是……修仙界。
段家也好,太上长老也好,都是踏脚石。
单扶摇望向对面墙壁,墙壁上悬着一盏长明灯。
多年前,极乐楼,寒相居,他坐在房间外,听到恩客同母亲欢好后炫耀,他是世家子弟,家中万盏长明灯,每逢夜晚,便亮如白昼,来往皆权贵,便是第一楼的花魁,都上赶着去他家,任其逗乐。
母亲艳慕至极,各种讨好,小心翼翼询问能不能把他卖下,带入世家,做个杂役也好。
他出生在极乐楼,自然是极乐楼的人,想要离开极乐楼,少不得要人赎身。
“他?”
恩客笑了。
“你是千人骑的妓女,他是千人骑妓女的儿子,进我家做杂役,我怕脏了我家地。”
“我与你说得种种,你只可想象,不可奢求。”
“好生伺候我,若是哪日把我伺候高兴了,待他到了拍卖日,自是会替他找个愿意长期要他伺候,温柔大方的恩客,免去许多痛苦。这也算是一条极好的出路。”
房间内接下来便是不堪入耳的声音。
再后来,母亲头发散乱,抱着他哭,说对不起他,把他生在这个地方。
单扶摇就问她,“既然觉得这个地方不好,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生下来,不掐死我?”
女人愣住了。
说:“他说他会来接我们母子俩。”
“他来了吗?我今年已经七岁了。”
“……或许……或许是出意外了。”
“那你想我与你一般,在极乐楼任人折辱?”
后来,母亲自焚,烧了极乐楼,他趁乱离开极乐楼,再没有回头。
极乐楼就是他的污点,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
“主子,段家主回来了,召我去见他,还要听我说关于控妖术的想法。”一旁的炼丹师刘潜收到段家主的召令,忙同单扶摇道。
单扶摇回神,淡淡笑道:“既是这样,那就去吧。”
“单道友放心,不该说的我绝不会说。”刘潜行了一礼,退出密室。
单扶摇见他退出密室,召来瘦小男人,递给他一张纸条。
瘦小男人打开纸条,眼皮一跳,“这……”
“去做吧。”段氏夫妇实在太碍事了。
……
崖底透不进一丝光,乱石无数,枯骨成堆。
温见雪摔入了骨堆,砸碎几根骨头,破碎的骨头扎入他背部,密密麻麻的疼痛随即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