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牛必朝被罗朝宗在电话里,劈头盖脑怒喷了一通,他隐约感到事情有些不妙,自然不敢怠慢。
这不,他亲自带着五六个警长,早就在大门口列队迎接。
“罗局!”
“……”
见罗朝宗下车来,众人敬礼。
罗朝宗脸色很难看。
他并没有理睬众人招呼,眼睛直瞪着牛必朝冷哼一声,道:
“那个叫赵天柱的学生娃在哪?让他到我的办公室来。”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引着顾莹,进入长期锁门的所长办公室。
有人马上送来茶水。
这位小姑娘是谁家的?
见罗朝宗对刚才在停车场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笑脸相迎比陪自己的亲娘还恭敬,特感匪夷所思。
牛必朝忽然想起,刘老二电话里强调过,要他只抓姓赵的学生娃,没提这个小姑娘。
当时没在意这层意思,现在想想就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难道说是小姑娘的一个电话,把罗朝宗从县局里‘拎’到这里来处置?
若是这样,这个小姑娘的家庭背景可真是牛皮上天,在邙县横着走哦。
牛必朝预感情况不妙,吓得腿肚子直哆嗦,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连忙叫警员把赵天柱从暗室里带过来,自己亲自领着他走进所长室。
没等罗朝宗说上几句安慰的话,唱一会红脸,顾莹已上前扶住赵天柱的双臂,上下打量道:
“天柱,他们没毒打你吗?”
“没有,他们没打。”
赵天柱笑盈盈淡然道。
“没打,这又是什么?”
她一眼发现他的两只手腕和小臂有不少红肿淤青,磨破皮勒出了血。
顾莹心痛不已,马上哽咽起来,接着眼泪漱地往下掉。
“唉别哭没事的,刚才手铐和绳索勒得紧了点,不碍事,过两天肿就消下去。”
赵天柱当然不会再去火上浇油,他得给足罗朝宗颜面。
“那可不行。”
顾莹眼眶红肿还在气头上。
只见她扭头便叫,“罗局,罗…”
可哪里有人啊。